更新时间:2009-07-22
婚宴上吵吵闹闹,义宣戏弄过蔡霓之后,便觉得全没了意思。来的客人又多是自己不喜欢的,后来总有一位,不远千里从竟陵郡赶来,是义宣儿时好友,姓甄名栩,才学过人武艺不凡。原来是京城一富户家的长子,只是后来不幸丧父,也是孤儿寡母,在京城无所依靠,才不得不随母亲回竟陵娘家生活。
两人互问了别后温凉,便开始无所不谈。后来甄栩问起义宣将来打算,义宣一时皱起了眉头而没有作答,甄见了似已清楚,就不必多问。
而又对义宣说道,“我打算过些日子就起程前往北府,投奔兖州都督左传彝。”
左传彝是义宣父亲的旧部,因为手持重兵而又远在长江以北,故而武帝对他不像别的将领那可以轻易控制的。甄栩想投奔左传彝,说明他想干一番大事业,就连义宣听了也不由得心一动。
甄栩适时地看了义宣一眼,义宣对眼即是一笑,给自己斟了杯茶。他仍是不喝酒。
甄说道,“日后你若有了想法,可随时叫人送信给我。”
义宣点了点头,“嗯,一定。”
甄栩道,“我知道你有许多顾虑,却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义宣不解地问道,“顾虑,也是幸福?”
甄栩点了点头,说道,“当然。”顿了顿又道,“我母亲四年前就已经改嫁。”
义宣怔了一下,好一会才说道,“服丧未满吧。”
甄栩道,“父母之命,又是权贵。”
义宣道,“什么人?”
甄栩道,“竟陵内史。”
义宣道,“听说过,没什么本事,竟陵边陲之地,他守不久。”
甄栩笑了笑,看着夜色入神,良久才对义宣说道,“今晚是你洞房花烛之夜,真不该说这些没趣的事来叫你扫兴的。”
义宣道,“洞房花烛对我也不是什么有趣的事,说了又有何妨?”心想怕回去还要看蔡霓的脸色呢。
甄栩疑道,“你不喜欢她?”
义宣只是点头,没有说她很烦,毕竟不像跟自己母亲说话。
甄栩道,“那为何聘她?”
义宣道,“皇帝赐婚。”
甄栩笑。
最后义宣起身说道,“你既然回到了京城,也不要急着就去北府,先在我家里住些日子如何?”
甄栩道,“恭敬不如从命。”
义宣道,“好,那我这就回去洞房,失陪了。”
甄栩道,“春宵一刻,别想太多。”
这句话倒是挺有意思,义宣想道。沿路走到新房,见闲杂人等已被清了一空,安安静静的,还真有特意为自己准备的感觉。隔着窗纸看见两根大红蜡烛在燃烧,就推了门进去,看见新人一袭红装红红火地端坐在床边,两手紧紧地藏在两红袖里面,显得十分局促和不安。
义宣转身将门关上,向她走前两步,见她竟是瑟缩了一下,义宣笑了。
“你觉得不好意思?”
对方没有答话,义宣等了一会,又是笑。干脆坐到她的身边,搂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则想要揭开她的红盖头,却被她用肘子顶了一下,身子侧开一点。义宣放开她,笑道,“你还想怎样?”
仍不说话,却一只手从袖子里抽了出来,递给义宣一张纸条,又赶紧缩了回去。
义宣展开一看,“不准揭我盖头。”字体清秀端装,很值得玩味。
义宣笑道,“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不出声说话,而给我写字,是想在我面前卖弄你的字写得漂亮?”
她不语。义宣又想抱她,但想了想,缩回了手,问道,“接下来呢,你想我怎样做?”
果然,她又给自己递了张纸条。
“起来,站到我面前。”
义宣依言,离开床边站到她的面前。
“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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