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宣怒目又瞪了她一下,吓得她立马失了声,拼了命地爬将起来奔逃。
义宣感到失望,想自己一定是对她太过想念,所以才会匆匆看见一个与她略有相似的身影就当成是她。
她怎么可能还留在京城呢?这里杀机四伏,不是她应该呆的地方。她应该走得远远的。或许会在路上遇到一个比自己更能保护她的男子,对她很好很体贴,什么事都顺着她,一心只为哄得她开开心心,就像自己想做的那样,最后陪她幸福地过完一辈子。
心里似高兴又似失落,矛盾重重。不知道她如果真的遇到一个这样的男子,可否还会记得我呢?那块玉佩他当时亲口叮嘱她要拿去换钱,可现在却很想很想她当真能把它留在身边。就像替他守护在她的身边一样。他想起那块玉佩就似能感觉到她暖呼呼的体息。
闭了下眼,再睁开时已经看着不太明朗的天空。他缓缓地舒了口气,转身牵马正要走时,忽然听到柔柔的一声,“桓公子!”
熟悉的感觉撞击了他的心头,不用转身他就已经确定了是她。
谢闻素刚才听见他在打那个黄面妇人的时候,还在犹豫出不出去见他好。她的心里忽然感到一种自卑,就算是曾经刚刚挣脱魔爪一身狼狈地撞上他的时候,她都不曾这样自卑过,只有害怕而已。而现在她心里的不安完全是来自当前的处境,只能暗暗地祈盼着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身所处的是什么地方。
她低头不敢去看他,却很是在意他关心自己。这时义宣已经冲过去将她抱住,兴奋地叫道,“你原来真的没走,太好了,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呢。”
两人同时都怔了一下。仅仅只是一面之缘,仅仅只是当时怔怔对视的一刹那都记住了对方的模样,而如今重逢竟表现得如此热烈。这难道还不叫做缘分,或者是一见钟情么?此时闻素的眼睛里有万种情绪。
怔过之后义宣才显得有点儿不好意思,脸热了一阵,想要放开闻素,却被闻素抱得紧紧,感觉到自己的胸前湿湿的,热热的。原来,她早就哭了出来。
“你为什么还没走?”义宣轻轻地问了一句。
闻素抬起了泪眼,竟是那样的含情脉脉,说道,“我不要走,你来保护我,就像上次一样,可以吗?”
义宣连连地点头,竟喜得笑了出来,说道,“可以,我求之不得。”
闻素又埋进他的怀里哭了一阵,之后忽然四顾了下,就拉着义宣进了院门,慌慌张张地把两扇门关了。拉着义宣的手说道,“桓郎,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快跟我来。”
他们离开了院子,向里觅得一间堆放旧物的小屋。闻素又关了门,才望着义宣深深地舒了口气,说道,“桓郎,我很想你。”
义宣道,“我也是,这些时间你过得好么?”
闻素只是点头,并不说话。但她手臂上一条深深的血痕已经被义宣看见。义宣伸手去轻轻地摸了一下,温柔地问道,“还疼不疼?”
闻素摇头,只说不疼了。
义宣道,“是鞭子打的,快告诉我,什么人干的?”
闻素别过头去,片刻才哽咽着说道,“我不认识他们。”
义宣怜惜地搂着她,说道,“以后有我在,就不会再有人敢来欺负你了,就算再有官兵追来,我也照样会把他们杀了的。”
闻素闻言大喜,想到那天他杀人救自己的情景,心里一暖,说道,“桓郎,我的父母都死了,你一定要帮我报仇,好么?”
义宣竟不多想,就说道,“我答应你,一定会帮你报仇的,你放心好了。”
闻素听了,伏在他怀里深吸口气,觉得真的好温暖。
义宣帮她理了理耳旁落下来的头发,说道,“我现在什么都听你的,但是,刺杀皇帝不简单,我们要再从长计议好么?”
闻素点了点头,“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我会等的。”
义宣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她甜甜地笑。
义宣忽然间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怎么会住在这里?”
闻素听见,慌了一下,才说道,“是父亲一个旧部的亲戚家,他们人都很好,对我……也是极好的……”
义宣大疑,“旧部的亲戚?那刚刚从这里出去的那个妇人又是谁。”
闻素答不上来,只勉强地说了句,“她是过来窜门的邻居,很烦的一个老妇,你打了她也不要紧的。”
义宣忽然抓紧她的手道,“素,不要骗我,你父亲的部旧现在也都是自身难保,怎么可能他们的亲戚还肯收留你?而且,你手上的伤是新近才被打的,我看得出来,快跟我说,打你的人到底是谁?”
闻素不语,她不敢说,绝对不可以说的。若是说了,他也许就再也不会理自己了,更别想会为父母报仇。
于是极力地回避他灼灼逼人的目光。
两人一个紧追,一个穷躲,相持了好一会儿。义宣终于忍不住了,把她横抱起来,说道,“你带我到这院子里面走走,我倒要看一看,是谁这么狠毒的打你,而你却不敢告诉我。”
闻素挣扎着要下来,一边呼道,“桓郎!不可,你快些放我下来……”
“不行!我一定要知道是谁打了你。”
说完眼睛突然落在她的细肩上。随即皱起了眉头,轻轻地将她放了下来,一把将她搂入自己怀里,扯开她的衣领,不由得“啊”地惊叫了声,倒抽一口冷气。她竟然满身都是伤痕!尤其是背肩上的那几道,又长又深,还有很多像是被针扎过的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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