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05-17
隆盛三年秋,离京百余里地的赋县,发生一起命案,犯妇用斧头劈了自己当屠户的丈夫,并自行到县衙投案,经查实,原来此犯妇的丈夫平日游手好闲,有赌钱的毛病,那日输红了眼,便将自家的小孩卖给了人贩子,犯妇知晓后,两人发生激烈争执,后男人将其推到在地扬长而去,直到午夜才大醉而归,遂被犯妇用斧头砍死,犯妇认罪画押后一再肯请县令找回那个被卖掉的孩子。
一月之后,京郊僻林的一间茅屋外,来了两男两女,其中像是嬷嬷样的中年妇人怀中,还抱了一个两岁多的男孩。
“有人在吗?”年轻的女子叩响了茅屋的门。
“进来吧,门没关!”屋内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
年轻的女子让身后的三人暂时等在屋外,自己则推门进了屋子,屋里,答话的男子正在桌旁自己缝补衣衫,他瞥了一眼来者,却并没有停下手中的活儿,只淡淡道,“我这儿什么都不缺,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让你别来了么?”
女子的目光落在男子正缝补的衣衫上,男子的动作虽然有些笨拙,但缝补的尚算熟练,女子不禁微微一笑,她对此已经见惯不怪了。
“我来是想让你认一件东西的,你瞧瞧这珠子,是不是和甄湄留给你的那一颗出自同一串珠链?”
一只香囊递到男子的面前,香囊的正面镶嵌着一粒不算大,可通体光泽晶莹,圆润饱满,没有丝毫瑕疵的珠子,男子呆住,丢下手里的活儿,颤抖着手接过香囊,凝视良久之后,他将香囊紧紧的团在手里,“是她的,就是她的,她人呢?”
“厉仁,你冷静点,别把香囊弄坏了,因为这,这可能是甄湄……甄湄留下的最后物件了!”欢萦心情沉重地说。
“不,这不可能,你们是在哪儿找到这珠子的?”
“是在一个被拐卖的孩子身上,他的母亲被处决前,一再的央求当地县令帮找回这个孩子!”欢萦道。
“孩子?什么孩子?孩子在哪里?谁被处决了?是甄湄被处决了?”厉仁发出一连串的疑问,挣扎着要从椅子上站起来,不过他的两条腿,从下面露出裤管的部分可以看出,是两条木制假腿。
“我该怎么向你解释呢?”欢萦冲上去按住厉仁,“你别急,能不能听我慢慢跟你解释?”
厉仁跌坐在椅子是上,颓然的看着欢萦道,“是了,我都在这间屋子等了三年多,还有什么不能冷静的!”
欢萦微微颔首,松开厉仁,“被处决的女犯,据我们后来调出案卷查实,其原名叫椒兰,嫁给张姓屠户后,改为张兰,据邻里们回忆,那个孩子其实也不是张兰亲生的,三年多前,张兰和另外一个女子逃难到赋县,说是为了躲避兵乱,那个时候躲避兵乱的人甚多,尤其从京城逃出去的更不少,所以没有人怀疑她们的说辞。她们在当地安顿下来后,不久经人介绍,张兰便嫁给了一个张姓屠户,不过跟她一起到赋县的那位女子,却已经有了身孕,孩子的父亲是谁,叫什么,无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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