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种花,风吹日晒的,却不知为何,一点都不见晒黑,“蓟余广这个老不死的,也不晓得给霍山弄了张什么脸皮!”卓瑞桐每每看见霍山,都会如此暗暗嘀咕上一句。
不止卓瑞桐,欢萦亦会笑霍山清俊秀气得比她自己还好看,后来欢萦干脆就改口,声声叫起“俏霍山”来,玩笑归玩笑,可整个皇宫,也只有欢萦口无遮拦,霍山才不会计较,换了别人,任是皇上还是宫人,谁若敢说“俏霍山”三个字,霍山那绝对是要逮谁跟谁急。
所以欢萦大喊大叫的时候,大家除了暗自偷笑之外,倒无一人敢随声附和。
“霍山,你的体力应该比朕好嘛,怎么也掉得老远?要不,把你身上的食物,分一半给朕背?”卓瑞桐不无关心地询问着霍山。
一直闷头行路的霍山,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在更高处等他们的欢萦,却并不答话,并接着埋头上行。
霍山的嗓子尽管好了,可通常你十问他能有一答就不错,除了欢萦,霍山与别人交流起来,总显得笨嘴笨舌,且十分不愿意提及自己的身世,他的仇家是谁,他是如何受伤,他怎么有那些奇异的花种,这些疑问,就连欢萦也从霍山口中套不出任何信息,时日一长,欢萦和卓瑞桐都放弃了探究霍山身世的努力,好在霍山似乎很满足于现在的生活,每天都是开心的样子,忙来忙去。
“灰兔儿,快看,有灰兔儿!”一个时辰后,三人在莽林中穿行,欢萦忽然惊喜的叫起来。
“哪里?”卓瑞桐循声望过去,果然见一条灰色的影子,从林子中倏然而过。
“萦儿你等着,朕今天一定要活逮一对儿,送给你!”卓瑞桐说罢取下肩上的弓弩,又从背囊中取出一枝特制的箭簇,搭在弓上,寻着灰兔的影子就要追去。
“诶,别啊!”欢萦追着卓瑞桐跑了几步,拽住了他的腰带,“别追了,再是活物,抱回宫中也没了自由,瑞桐,不要!”
卓瑞桐回身看着欢萦,脸上不免有失望之色,“朕怕你寂寞,琢磨了好久想给你逮一对儿,这不,还研究出这种特别的箭镞,不是射兔子的,只要射在兔子身边,就会蓬出一张小网,将兔子网住,一点都不会伤害到它们。”
“那也不要!”欢萦拉了卓瑞桐往回走,“我知你舍不得伤它们,可是就让它们生活在林间自由自在的,不是更好,你的心意我领了,瑞桐!”
“是啊,自由自在!”卓瑞桐心里忽生伤感,“宫中最缺的,就是自由自在,也难怪你一年到头,肯回宫陪朕的时间,还不到两个月,若除开年节团聚,只怕才一个来月呢!萦儿,咱们不可能总如此聚少离多吧,你知道朕虽表面没事人一般,心下却难受得紧呢!”
“对不起!”欢萦揽着卓瑞桐的胳膊肘,满心歉然道,“我知是委屈你了,不过咱们不是说好了么,五年为期,你可不许反悔哦,这才过了两年,怎么,就对我忍无可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