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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择死犹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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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看上去皱巴巴的脸皮,自己刚才那一记耳光打上去,出手十分的重,按常理寻常人的脸颊不会皮开肉绽,起码也会落下深深的指痕,可这张老脸却近似毫无反应一样,连半个印子也没有。

    统领狐疑的盯了半天,然后毫无理会女人的惊恐,用另一只手沿着她的头颈部位,以及下颌部位全都摸索了一遍,最后放开女人,一字一顿吩咐属下道:“把她带走,我们即刻回宫复命。”

    皇宫中,娄训坐在宽大的龙椅上,怀里还抱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紧紧的依偎着他,一边手指还在无聊的卷着自己额侧垂落的发绺,娄训轻轻拍着她的肩,懒洋洋的喝了一口热茶,然后懒洋洋的将身子靠在椅背上,微微眯缝的双眼,盯着俯身在地的郎定远道:“你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回皇上的话”,郎定远虽然匍匐着没有抬头,不过他的语气语调却仍然显得冷淡而镇定,“前两天有一个自称是何宁的人,跑到虎贲营来找老臣,说是转递老臣从前的一位故友,写给老臣的信,老臣知道这位顾友已经降吴,便不动声色的先收下了信,然后请了那何宁喝一杯茶,喝茶当中,何宁果不其然,鼓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试图说服老臣也降了吴,老臣不肯,和他争执起来,将他逐出了虎贲营,并让他转告老臣的那位故友,老臣的职责就是保障京师安全,保障京师局面的稳定,又岂会与豺虎为盟,不想那何宁却恼了,扬言吴国在京城早有准备,单凭他们自己也能取下皇上的人头来。”

    “朕的人头?卓元乐这个混帐东西!”娄训闻言气得的猛一拍桌子,将茶盏都给震翻在地,一个宫人吓得连忙跪在地上收捡起来。

    娄训怀中的女人,此时半支起身子,双手揽住娄训的脖子,撒娇着道:“哎呀皇上,你别生气嘛,卓家的人都是丧家之犬了,自然到处汪汪乱吠,你又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呢?”

    “哼!”娄训冷着脸,将女人的手硬生生扯下去,“别闹了爽儿,朕还有正事要办呢,要不你先回后宫休息休息去。”

    “不嘛皇上,臣妾就想在这里陪着皇上,守着皇上”,爽儿又是撒娇又是耍赖,扯着娄训的衣袖就是不肯走,“行不行嘛皇上,大不了臣妾不插话了便是,何况今的事,若不是皇上你巧做安排,连臣妾也会命丧在那刺客剑下了,臣妾死了倒不要紧,可皇上身边不就没人陪了吗,那刺客如此罪该万死,臣妾也想听听到底怎么回事儿,帮皇上弄清楚个来龙去脉呀。”

    “行了,行了,你想留下就留下吧”,娄训有些不耐烦的抽开衣袖,“那你就只许在一旁听着,朕没有问你的时候,不许多嘴知道吗?”

    “是,多谢皇上”,爽儿松了口气,这回老老实实的在一旁坐了。

    娄训回过头,在自己左手边的桌案上捏起了一封信,对着郎定远晃了晃道:“你说的信就是这封吗?”

    郎定远抬眼看了一下,随即又俯下身去,“回皇上的话,就是这一封。”

    娄训想了想沉吟道:“牟鲲,牟鲲好像的确是从你虎贲营带出来的大将军呀。”

    “此子不才,不成气侯!”郎定远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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