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郎定远的虚实即可。”
欢萦其实亦是此意,她对周延庭道:“我自会见机行事,不过你就不要跟我去了,我只带施风和林豪两人前去即可,如果万一我们出了什么事,你也不要鲁莽行事,着急前来救我们。如今一切要以战事为重,你们是卫王在京城的耳目,假如耳目失聪,后果可想而知,所以切忌不要因为我们几个人因小失大。”
周延庭考虑了半天道:“这样吧,我若不亲自出面,还是在郎府附近安排几个人手以作接应,我实在觉得郎定远心思莫测,万一你们出了事,我也没法向卫王交代呀。”
一切商定,欢萦换了女装,找了一辆马车,在傍晚宵禁前,悄悄的接近了郎府。
郎府附近总有些可疑的人,在那转来转去,欢萦知道这就是周延庭跟他说的,娄训派来监视郎定远的死士,不过这些人在明,倒也不足为虑了,周挺庭两次向郎府传书,早已摸索出一套办法来对付这些死士。如今欢萦就按照周延庭所授,照旧重演了一番,趁着死士们交接的空当,敲开了郎定远府宅的后门。
一个小厮打开后门,十分警惕的望着他们,“你们找谁,郎将军不见客,几位还是请回吧!”
“郎将军一定会见我的,你先容我们进来再说”,欢萦十分镇静道:“烦你去向郎将军通禀,就说太史令长孙谊之女长孙欢萦前来拜会郎将军。”
小厮怔了怔,将门打开了一些,把欢萦他们放了进来,“三位在此稍候,小的这就前去通禀”,不一会儿小厮回转,向欢萦道:“三位,请随小的这边来,郎将军正在更衣,一会儿便会前来见三位。”
小厮将欢萦他们引到郎府内的一间偏房,请欢萦他们入座后便退了出去。三人在屋内等了半天都不见有人来,施风心里有些发慌,踱到门边伸手去推门,却发现屋门已被那小厮锁死,当下便急道:“坏事了,我们中计了,小厮定是去找人,要将我们活捉了,现在该怎么办,要不我们先杀将出去再说。”
“施将军少安毋躁”,欢萦端坐在椅子上说,“小厮将我们锁在这里,也许只是怕我们乱跑而已,如果他真的是去找人手,用不着如此大费周张,别忘了郎府外都是娄训的人,只要他刚才疾声一呼,那些死士们便会立即扑上来,在郎府外就将我们生擒活捉了。”
“可话虽如此,如今我们困在这间屋子里,似乎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呀”,施风仍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的转来转去。
“既来之则安之吧”,欢萦长叹一口气道:“我倒真想看看,这个郎定远打算拿我们怎么办。”
“长孙家的大小姐果然有太史令的遗风,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处惊不乱,临危不惧,郎某佩服佩服”,一个男人的声音沉稳的在门外响起,冷冷的不带丝毫的感情。
屋门被打开,郎定远走了进来,环视了屋内三人一眼,然后不紧不慢的走到首座坐下,“不知三位今日来找郎某,有何见教?”
欢萦赶紧起身,向郎定远行了个万福道:“长孙欢萦倾慕郎将军威名已久,只可惜一直无缘攀见,今日斗胆前来拜访,只因郎将军的一位故友,对郎将军思念甚厚,拟书信一封,请小女方便之时转呈郎将军,小女今日将信送达,也算不负所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