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山颔首,接着在欢萦身边跑来跑去,做出推着车赶路的样子,再接着又似乎是他自己在行乞,跟着是什么人摔了或死了,他去帮忙,由于想说的似乎越来越多,霍山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忙个不停,看的欢萦直头晕。
无奈之下,欢萦只好打断霍山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不用解释了,总之是你帮了别人,别人送你的对不对?”
霍山将头点个不停。
欢萦凝视霍山半晌,没有看出来霍山的表现有什么特别,她幽幽的叹口气道:“好了霍山,时辰差不多了,我得走了,你好好的在卫宫里种花,好好的照顾自己,如果有空我会时常来看你的。”
说罢欢萦对霍山笑笑,一步一回头的离去。
霍山目送着欢萦离开,直到欢萦的身影消失了许久,他才端起小方桌上欢萦只喝了几口的茶盏,将茶水泼了个干净,并举到眼前仔细的端详起来,茶盏的边缘还留着欢萦一抹淡淡的唇红,霍山凝视着它眼眶慢慢的红了,接着霍山从衣襟内掏出一方绸帕,将茶盏小心翼翼的包好,揣入了自己的怀中。
欢萦回到流觞宫,闷闷的待了好一会儿,她说不出为何会将霍山和元灿联系在一起,也同样找不出证明霍山就是元灿的证据,她很想去找卓瑞桐商议,然而又怕卓瑞桐笑她疑神疑鬼,而且卓瑞桐忙着祭天之事,现在哪还有工夫搭理她一个毫无依据的猜想。
欢萦正独自出神发愣,枚争前来流觞宫找她。除了叮嘱欢萦祭天仪式,应该注意的一些礼仪事项等,还将参加祭天所需的朝服和冠冕,也给欢萦带到流觞宫了。
欢萦趁机拉住枚争,向他询问蓟余广给霍山治疗的进展情况。
枚争告诉欢萦,“目前的治疗进展还算顺利,不过霍山的脸部受伤面积过大,必须一步一步的来,否则霍山的身体会吃不消,这样治疗所耗的时间就会比较长,想要完全消除掉霍山脸上的伤疤,以及解除火藤子的余毒,起码要等到明年开春以后。”
欢萦道:“可是我见霍山的嗓子却是仍旧哑着,不能说话,好像治疗一点都不见起色啊。”
“嗯”枚争解释说:“仅靠药物和针灸,本来就很难以在短时间内见效,夫人你还是耐心忍一忍,等再过一个月再看情况吧。”
“我是担心蓟余广施治方法有问题,不是不能耐心等,”欢萦略为尴尬道:“当然也可能是我杞人忧天了。”
“夫人所担忧的,蓟大夫他也早就想到了,毕竟此前谁都没有治疗过这种藤毒,不过担忧也于事无补啊,一切都得看蓟大夫他自己慢慢摸索,慢慢实践,只要不会危及性命,对霍山的身体不会带来什么遗患,奴才觉得能不能开口说话,何时才能开口说话,也不算一个大问题,好歹霍山他还是可以写字的,只是交流起来不大方便罢了。”枚争宽慰欢萦道。
“嗯,我知道,只是随便问问而已。”欢萦转身将手中的朝服和冠冕放好,送枚争出流觞宫,“有劳枚主事了,你辛苦了。”
“哪里,哪里,”枚争谦逊的谢道:“为主上和夫人效力,是奴才的分内之事,奴才还要去聂大人那一趟,就不多耽搁了,夫人请留步,奴才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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