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欢萦自言自语道,“若是能有一杯热茶,一边品茗一边赏花,不知该有多惬意。”
正嘟囔着,木屋的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霍山端着茶盘出现在欢萦的面前。
“咦,霍山你在呀,刚才为什么不应我?”欢萦吃惊的发现,霍山的脸上裹着厚重的白布,左一层右一层,只是露出了双眼和嘴唇,随即想到这一定是蓟余广的杰作。
霍山将一杯热茶摆到了欢萦的面前,然后深深鞠了一躬,就准备退下。
欢萦叫住了他,“别走呀霍山,屋里还有凳子吗,搬出来我们一起坐坐吧,这里又没有外人,你不用害怕的,我们一起喝喝茶说说话,难得今天风不大,太阳又好。”
霍山犹豫着,站在原地拘束地抱着茶盘。
“那我去帮你搬凳子,”欢萦说着站起身,就想朝霍山的小屋走去。
霍山伸出胳膊拦住她,自己转身进了屋内。不一会儿果然提了椅子出来,在欢萦的对面坐下。
欢萦重新落座,仔细的打量着霍山的脸,霍山低垂双目,双手放在腿间一言不发。
欢萦看了一会儿,莞尔一笑道:“这蓟大夫也真是个鬼才,这么可怕的法子,他也下的去手,你的脸很疼吗霍山,蓟大夫有没有说还有多久才能治好呢,”说着欢萦伸出手指,想去触摸一下那些白布到底裹得有多厚,霍山敏感的避开,并将脸扭向了花田。
“嘻嘻霍山,想不到你还是个挺害羞的人,”欢萦笑道:“我跟你开玩笑的啦,你别紧张,刚才你躲在门里不出来,是不是怕被我看到你这副样子呀。”
霍山不吱声,微微点了一下头。
欢萦见霍山有回应,便接着笑道:“其实你现在这副样子虽然怪异一些,可是毕竟没有那么吓人了,你以前的样子我都不害怕了,何况现在呢,不过你的嗓子还是不能说话吗?”
霍山再次点头。
欢萦此时便明白了,霍山为何一直不答她的话。于是安慰霍山道:“没关系,也许只是所用的药物一时不见效罢了,蓟大夫一定能想出办法,让你能再次开口说话的。”
霍山垂下头,似乎对欢萦的安慰无动于衷。欢萦见状也不好再提及霍山的病情。
停了一会儿,欢萦换了个话题问道:“来王宫一个多月了,霍山你适应这里的生活了吗?”
霍山终于又点了一下头。
“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我知道你会写字,列出一个单子来,交给那个枚争,他会帮你一一备齐给你送过来的,卫王和枚争都是很好的人,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对他们明说,他们不会因为你的长相或身份而嫌弃你,对你置之不顾。”
霍山迟疑片刻摇了一下头。
欢萦就问:“你是没什么需要的,还是不相信我的话呢?”
霍山仍是摇头。
欢萦看了霍山一会儿笑了笑,尽管她还不大明白霍山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毕竟两人间已经有了交流和回应,比起在郊外花田时的排斥与抵触,彼此间的关系算是有了很大的进步了。
于是欢萦便这么闲聊般的有一句没一句的问着,霍山或点头或摇头。没一会儿,本来是有些尴尬和拘禁的气氛,终于变的轻松和融洽起来,最后欢萦提及雪香瑞要被搬走祭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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