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就必须分出一部分兵力来守粟州,本来聂空所带的兵力就不足,身边还有一支所谓的吴卫联军,有原朝廷大将军严别所率领的一个营。在吴王起兵之初,严别就降了吴,可见他早就被卓元乐收买了,要指望这样的人不碍事,你就想都别想。”
“我走之前大致也听你说过严别的事,不过严别毕竟只有一个营,大可以将其视若无物,只要他不影响聂空回师新城,其他的我们暂时不必放在心上,”欢萦说完忽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难怪你让枚争代为操办,三日后就替陆子嵩完婚,原来你是急着让他南下,协助聂空进攻京师呀。”
“怎么了,你觉得不妥吗?”卓瑞桐觉得欢萦的深情有些黯淡,便担心的问道。”
欢萦摇摇头站起身来,缓步踱到了窗边,窗外的老树苦枝虬髯,林已绰绰。想当初小瓷跟我一同来卫郡时的情景,还宛如昨天,如今她就要嫁人了,可惜她能和陆子嵩相处的时间,总是那么短那么仓促。在幽梁关我也曾和陆子嵩交谈过,像陆子嵩这样的良将,难得还能有一份为国效忠,为国尽力的心,不过这可就苦了小瓷,她怕是要一直守着陆子嵩的老母亲,和陆子嵩聚少离多了,这难道就是命吗?”
“原来你是在为小瓷忧虑呀?”卓瑞桐也站起来,走到了欢萦的身边,宽慰道:“你放心,这些都只是一时的,等天下局势稳定,将士们在也不用出征,他们的妻儿老小也不用在空等白头了。”
“嗯,万事之中安有完卵,这个道理我也明白,所以我和王爷之间好像也是这样,一切都是未知难料的,不过连北戎这么棘手的问题都有了转机,那我相信,王爷所说的那一天也距此不远了。瑞桐看着流觞宫窗前的树,我忽然想起来一个人,我也曾带信让你打探他的消息,你打探到了吗?”
卓瑞桐道:“你说的是宁棠儿吧,我已经派了人去吴郡,不过在吴郡几番打探,都没有宁棠儿的任何踪迹,现在就只剩下吴王宫了。然而,吴王宫戒备森严,比我卫王宫还难得潜入,本王又怕惊动了卓元乐,反而大事不妙。所以只得让他们在吴王宫附近蜇伏等待时期,萦儿你可真是给我出了一道棘手的难题呀。”
“如果能有什么办法,将卓元乐从吴王宫中调开就好了,”欢萦沉吟道:“我总觉得宁棠儿没有什么大用处的话,卓元乐是不会将她藏在吴王宫的。”
“这个吗?”卓瑞桐道:“卓元乐是要派人易容进京,潜伏到娄训的身边”
“当然这是其一,欢萦接着说:“派人易容进京,宁棠儿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杀了她比将她藏起来更加保险,可是你的人不也没发现宁棠儿的尸身吗,说明宁棠儿就一定还活着,十之八九的可能,就是被卓元乐藏在吴王宫里。那么卓元乐留下她,就一定是为了以防万一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将宁棠儿这张牌,重新抢回我们的手中以防万一,还有在皇宫中假冒宁棠儿的畏儿,我不知道她对卓元乐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可是我从小瓷身上,就仿佛看到了她。”
“你这话究竟什么意思呀,说的如此拐弯抹角。”卓瑞桐皱了皱眉,满腹狐疑道:“我怎么听着你话中有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