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只恨不得自己的坐骑能生出翅膀来,驮着他们飞回边关。
“翅影!”不知是谁叫了一声。
这已是第二日的中午,阳光正炽时,欢萦他们抬头一看,湛蓝的天空,一只老鹰正煽动着巨大的翅膀,在他们的头顶上盘旋,是溟沙营的传信鹰,欢萦激动不已。
“陆将军,快快,快吹哨将它唤下来,”欢萦的话音未落,陆子嵩早已向他的挚友发出了信号。
那只老鹰俯冲下来,稳稳地落在了陆子嵩的肩上,“老朋友多日不见,你想我了吗?陆子嵩呵呵着笑着。
老鹰也像是听懂了陆子嵩的话,连连用它的喙在陆子嵩的头盔上蹭来蹭去。
“咦,怎么没有信,”陆子嵩看见老鹰的脚环上空空如也。“难道是所带之信迷失了。”
欢萦闻言凑近一看,信鹰的脚环上确实没有挂任何东西。她眼珠一转,笑道:“我明白了,咱们的鹰儿不是来传信的,它是来寻找咱们踪迹的,陆将军你快将捷报交给鹰儿传向边关吧,告诉他们,咱们还有半日的路程就要到了。
幽梁关一片欢腾的景象,锦旗迎风招展,大红的绸缎花团,悬满楼岗的四围,邵见平带领着戍守边关的全体将士,整兵列队,极为正式和隆重地迎接着大军的归来,在他们的面前,摆着一碗碗斟满的美酒,欢萦领着大军出征时,每个人都喝过了一碗壮装行酒,现在归来,将士们自然也要喝上一碗,滋味更醇厚浓烈的凯旋酒,回家了,终于回家了。
欢萦一口气饮进碗中的酒,眼泪差一点抑制不住的掉下来,转头看看身边,欢呼着热烈拥抱着的将士们,欢萦的心澎湃难平,胜利得知不易,活着归来原来是如此之美好。
不过,在极度兴奋中欢萦还是没忘了朝鲁巴,按照规定未禁卫王允许,朝鲁巴部是不得入关的,便要等到卫王的旨意,便还要有好几天的时间,所以欢萦就擅自作主,暂时将朝鲁巴部,安顿在两国边界的缓冲地带,和幽梁关守望相顾,朝鲁巴部转移的太仓促,许多部众都只随身携带了他们最紧要的物品。
欢萦便擅自帮忙协助朝鲁巴部,搭好营帐,以做临时居住,只待卫王的旨意一到,朝鲁巴部便可以迁入关内了。至于朝鲁巴本人,就跟随欢萦入关,准备觐见卫王。
这天为欢萦他们接风洗尘的欢宴,一直持续到深夜,尽管言语不同,但卫军宽容地接纳,让朝鲁巴感动不已,作为北戎人,一向酒量豪放的他,也尽情尽气喝的醉熏熏的,扶回营帐休息。
山梁之上,欢萦一个人,凝目远眺,清冽的冷月,淡淡的银灰,把关内关外都笼罩上一层如梦似幻的薄纱,不知已有多少次这样独自眺望,然而今夜心情竟是别样不同。欢萦发现自己对这片土地,原来是有如此深挚的热爱,这是她的家,她的家园。
仍然在营帐内庆祝胜利的那每一个战士,都是她的亲朋挚友,是她生死与共,手足相依的兄弟,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满满的充实了她的胸怀,让她的心甚至已容纳不下个人的悲乐。是的,她曾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在获得真正的快乐,但是今夜,她的确是快乐的,发自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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