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王庭的控制,迁往关内,实在也是情理之中。但大将军既然做出了决定,却未必到现在还在摇摆不定么?要知道王庭的大军一到,和克答尔部前后夹击,朝鲁巴部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唉,脱离王庭迁往关内,岂是说脱离就脱离的”,朝鲁巴愁眉不展地哀叹道,“对了,刚才你说,你有办法换朝鲁巴部一线生机?”
“反戈一击!”,傞善一字一顿道:“这样不但可以向卫王邀功,换取卫王的信任,卫王一高兴,说不定就会许朝鲁巴部一个水草丰美之地呢。”
“反戈一击?”朝鲁巴闻言摇摇头,“你这算是什么主意……”
“怎么大将军还要犹豫不决么”,傞善急道:“这都是什么时候了,火烧眉毛的事儿,大将军岂可优柔寡断!”
“不是本帅优柔寡断,朝鲁巴深吸一口气道:“骨都侯有所不知,经过奥钦河谷一役,朝鲁巴部损失惨重,本帅受到了王庭的责骂是小,可屋漏偏逢连夜雨,今年冬天的大雪,至少比往年提前了半个月,草原各处的草场,都深受雪灾,我朝鲁巴的防区也不例外,只是受到的影响没那么严重而已,目前尚可自给自足,然而符离却借说,王庭辖下的草场受灾严重,非要迁徙到这片区域来分一杯羹,他王庭迁徙倒也罢了,我朝鲁巴并非小气之人,不是不能和符离共患难。可未曾想到的是,符离还要我朝鲁巴部在规定期限内,上缴数额巨大的粮草,以供王庭和赤纳格用度及调遣,本帅想不通,同为王庭座下三大将军,为何他赤纳格就高我一等,要享受我朝鲁巴部的供奉!朝鲁巴部本已经不堪重负了,他们还要雪上加霜,这不是将我朝鲁巴部陷入绝地吗,走投无路之下,本帅才想到了脱离王庭,迁往关内,至少要让我朝鲁巴部得以喘息,休养生息吧,当然本帅产生这个想法之时,就预料到了符离,一定会不择手段,阻止朝鲁巴部的迁徙,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也没想到符离可以将事情做的如此之绝,所以你看,以我朝鲁巴部现在的实力,又如何反戈一击呢,如果单单是对战克答尔,或许朝鲁巴部,还有几分胜算,我若再应战赤纳格,就连一分生机也不会有,骨都侯的建议不是空谈是什么。”
傞善笑了笑,“仅凭朝鲁巴部自身的实力,自然不行。”
“那骨都侯的意思是?”朝鲁巴疑惑地望着傞善。
“大将军可能还不知道,就在数日之前,本侯独身前往朝鲁巴部之时,赤纳格部就已经受到了卫军的重创,粗略估算,他赤纳格至少损失了三分之一以上的兵力,如此重创之下,赤纳格的兵力,就不得不重新部署,既然需要重新部署,才能赶来与克答尔合兵,他就没那么快能赶到此地。”
傞善说完,重重的叹息道:“时不我待,机会稍纵即逝,大将军你必须当机立断,赶在赤纳格和克答尔两军合围之前,先下手为强消灭克答尔部,大将军要是觉得消灭克答尔部的胜算还是不大,本侯倒建议大将军可以向卫军借兵。”
“向卫军借兵?”朝鲁巴大惊失色,“卫军现在何处,我该如何向卫军借兵,奥钦河谷一战,两方视同水火,他们肯借兵给我朝鲁巴吗?”
傞善笑道:“呵呵,我既然能向大将军建议,便能帮大将军牵线搭桥,至于卫军现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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