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下马试冰,都是一拍即裂,连掌力都经不起的冰层,如何能承受马蹄奔踏!
后面是戈壁,前面是冰河,举目四望,既无可用之物,亦找不到合适的过河点,眼见薄阳西斜,欢萦急得嘴唇都起了泡,不过他们沿路并未发现北戎哨骑的踪迹,说明北戎人要么离此地尚远,要么就是早已走远,根据对岸的痕迹看,前者的可能性倒要大些。
“我们如果再过不了河,可就麻烦大了,被北戎哨骑和巡兵发现是小,最重要的是”,欢萦指着前方道,“转过前面的河弯,就要到索达尔峡谷了,也是赤布河与北戎迁徙路径的最后一个交汇点,穿过索达尔峡谷,赤纳格的帅帐和北戎王庭便会折往西南方,而赤布河的流向是自西向东。”
“峡谷地带的河床应该比较浅吧,即使赤布河结了薄冰,我们也许也能趟过去!”陆子嵩急道,“不行让末将先行以试河水深浅,万一水深,末将再游回岸边便是!”
“按照常理,峡谷地带的水流湍急,不易结冰,可河床倒并不一定浅呢,加上北地的河流都是河面宽阔,水流平缓,看似清浅,实则深浅难测,你便是水性再好,落入冰冽透骨的河水中,用不了几分钟便会肢体僵硬麻木,游回岸边?也不是你想得那么容易!”欢萦摇头道,“一切只能等到峡谷地段时,看了情形再说!”
“那我们还等什么,走啊!”陆子嵩猛踢马股,驱马奋蹄,直奔索达尔峡谷而去。
“原来赤布河并不通过峡谷?”大军驻马岸边,望着眼前的景象,多少都有些失望,随着对岸的地势渐高,通往峡谷的道路和赤布河在过峡口之前就拉开了差距。
“现在怎么办?”众将看向欢萦,一时间,大家都没了主意。
欢萦看着地形沉吟不语,军中一阵躁动不安,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包抄东翼的计划要告以失败了,懊丧之情顿时笼罩了全军,想想白白损失了人马,连续赶了三日路,却因为河水阻断,而一切成为泡影,谁人能不失落异常?
“准备架绳索!”欢萦指着对岸道,“咱们的马过不去,那就人过去!”
原来在入峡谷之前,渐次出现了一些连绵的土丘,这才导致了地势渐高,而土丘,正是欢萦现在唯一可以借助和利用的物体了。
欢萦此话一出,陆子嵩和施风皆有些恍然般问道,“是在河面架起绳索,让将士们全都攀绳过河么?”
“对”,欢萦点头道,“大部分人随我过河设伏,另留一小部分寻找隐蔽处,掩藏马匹,我先前就觉得,此地都是风化的岩石土丘,若是要设伏,根本就不好隐藏马群,所以还不如我们留下马,带齐装备只身过河。”
“我觉得可行!”陆子嵩断然道,“事不宜迟,先过河再说,大家马上准备架绳!”
所谓架绳,就是挑选细一些但韧度较强的绳索系在箭杆上,瞄准土丘一处,大力射过去,一支箭头虽然吃不住力,但多射几支,便足够能承受一个人的重量。最重要的是利箭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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