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大好呢!”
欢萦摇头苦笑道,“喝了施将军一口酒,我好多了,放心吧,我的脸色肯定比你的淤青要好看点。”
“我醒来的时候,见军帅睡得正沉,所以就没敢喊醒军帅”,付安安插言道,“不过阿爹刚才提醒了我,这么冷的天气,人若是不舒服,也会好像睡得很沉的样子,都怪我,太粗心了!”付安安说着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和阿爹都已经习惯这里的寒冷了,竟就没有注意你们才刚来,肯定会不适应。”
“无妨!”欢萦朝付明醇拱手谢道,“老人家有心了,其实,不适应倒是小事,本帅忧虑的是,这么大的浓雾,大军翻越花子岭会不会有危险?”
“是啊,非常不利!”付明醇抬眼朝花子岭方向望去,“山下大雾,山上必定大雪,若大雾久聚不散的话,山上也必定是风雪连天,风雪连天倒罢了,最主要的是山道本来就很窄陡,冰雪薄时,尚易辨认路径,可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后,万一一个不小心一脚踩空,怕是连人带马都要翻落山崖,尸骨无寻呢!”
欢萦闻言,不禁蹙眉道,“如此说来,我们今儿是没法翻过岭去了?”
“噢,刚才老人家跟末将聊了聊”,陆子嵩在一旁道,“老人家的意思是,他们父女俩在前面探路,我们跟在后面必须照准他们二人的脚印不偏不倚的走,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欢萦叹口气,再次拱手相敬,“老人家辛苦了,可是这样一来,你们父女二人不就太冒风险了么?”
付明醇连忙拱手还礼道,“军帅不必跟老朽客气,老朽现在只是一介荒外野夫,除了能为大军带带路以尽绵薄之力外,其余什么都不能做,而且在北地苟且偷生这许多年,老朽的胸中实在烦闷、惭愧之极,得蒙军帅未曾鄙弃半分,还对老朽信赖有加,我父女二人便是拼上这条性命,也一定要将大军带过山去,何况匿居此地,还有谁比老朽更熟悉花子岭上的情况?老朽和安安丫头不走在前探路,那还要老朽何用!”
“可不是嘛!”付安安大大咧咧的接口道,“你们不必太过担忧,我跟阿爹对花子岭熟悉得就好像在自己家一般,穿山越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有我阿爹在,大军一定能顺利过山的。”
“承你吉言,安安姑娘!”欢萦冲着付家父女微笑道,“我相信二位一定不止一次翻山越岭,只是若我所料不错的话,你们也不曾冒着这么大的雾翻山吧,要不然,你们二位大概也不会一大清早的去拜山神,对不对?”
付明醇和付安安听见欢萦一语道破他们的心思,都不免尴尬地讪笑起来,付明醇捋了一把下颌乱糟糟的胡须,解释道,“是这样的,花子岭险峻难行,加上山顶常年冰雪不化,一般最好的上山时节,也就是春末到秋初短短三、四个月的时间内,其余月份,尤其是这冬日上山,危险至极,如果大军不是非过花子岭不可的话,老朽倒会劝军帅绕道的。”
“唔,老人家这是实话!”欢萦转首对陆子嵩道,“我想了想,既然山路陡峭狭窄,很容易滑跌下山崖,我们何不妨以十人为一组,各用绳索牵绊于腰间,这样即使一人出现意外,其余组人,还可以相互牵持,最不济,多少能迁延些时间,让前后组来得及搭把援手,陆将军你觉得可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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