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等了三天,算上他来这里的路程,至少是五至六天,可赤纳格前天才拔帐,说明迁徙的路线是一早商定好的,那么每天的落脚点,他们也一定有所估算,所以我们只要按照里程计算天数,就能知道赤纳格现在确切的位置了。”
“为什么叶苏赫的迁徙和王帐不保持一致呢?”施风看着地图疑惑道,“很奇怪,王帐是往西南方迁徙,可叶苏赫的蓝线区域,却是在北偏东!”
“也有可能叶苏赫是心怀鬼胎,不愿和王帐同迁吧!”陆子嵩道,“再不就是地盘分配不均,符离也不想叶苏赫再跟着分一杯不多的羹!”
欢萦笑笑,“若是后者,说明北戎王兄弟还真是有着外人所不知的罅隙呢,而且我总觉得,分路迁徙这件事儿,不太可能是叶苏赫主动提出,否则他就确实有心怀鬼胎之嫌了,毕竟他是与我们有约在先嘛!”
陆子嵩也笑了,“如此一来,王庭原先的位置也暴露了,若不是他们突然迁徙,我们找到符离可并非难事!”
“我早该想到,王庭和赤纳格的帅帐不会相隔太远!”欢萦正色蹙眉道,“事实上,偷袭王庭要比偷袭赤纳格要容易且有效果的多,都是叶苏赫一直犹豫不定的坐山观虎斗,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偷袭王庭,即便得手,也未必是件好事!”
“为什么?”陆子嵩和施风同时好奇道,“我们的主要目的不就是为了消灭符离么,否则何必如此劳师远袭,擒贼先擒王,这不是古语之训么?”
“擒贼先擒王这没错!”欢萦淡淡道,“但很多事情却没有那么简单,对北戎的了解越多我越觉得,北戎人和中原多年不睦,其实并非符离一个人造成,而是他们根深蒂固的观念所致,不光是中原百姓,便是北戎周边的裕兹等国,也是倍受北戎的袭扰苦不堪言,也所以叶苏赫他一直不动,却在等着我们痛打符离的各支军队。”
“夫人的意思是……”施风望了望陆子嵩,又看向欢萦,仍旧一脸的迷惑。
欢萦抬头,微眯双目,凝视远方的天空道,“之前卫王曾跟我提过,说聂空建议我们的远征,达到让北戎人惊魂难定的效果即可,我当时还有些不解其意,认为兴师动众的劳军远征,若不能除掉符离的王庭,仅仅是打击赤纳格的实力,多少都有点让人无奈,可现在我忽然觉得,也许聂空的看法是对的,叶苏赫的实力固然还不足以取符离而代之,但更重要的是,他取得北戎王之位后,将如何统领北戎各部落,虽然他口头答应卫王,愿以平和之心治国,但我们始终不能保证他能否践约守行,因为如果掌控主要兵权的三大将军都反对他的话,他也不得不从重臣的意见而行之,甚至假如我们帮他解决掉符离之后,他亦可能以复仇洗雪为名,来归拢北戎的人心,那样的话,我们和北戎之间的仇隙不但消除不了,还会越战越烈,反之,我们将符离的羽翼打击的越凶,必然会使一部分心虚胆怯的人产生动摇,这时叶苏赫再取而代之,就会有不少人站在他的一方――休战以养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