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嗦嗦的粟州兵,大多都抱着脑袋跪倒在卫军的马蹄下,聂空并不理睬他们,他担心的是火光冲天的大营中,自己的那四千兵马怎么样了。
按照事前的布置,队伍最后面的五百人马迅速的分散包抄,将整个大营围住,以防粟州兵的逃跑,聂空则挥剑冲入了火海,寻找自己的部下。大营内人影绰绰,许多粟州兵也不知是在忙着救火还是在忙着逃窜,受惊的马匹四处乱奔,火影深处兵器交碰的声音和哀嚎更是不绝于耳,一时里,竟连聂空也不知该往哪个方向突杀。
就在愣神间,忽然眼见身侧右首几个粟州兵挥舞着兵器朝他劈来,他一面迎剑相抵,一面从怀中掏出蜡丸在指尖轻轻捏碎,并朝攻击他的粟州兵挥掷过去,半碎的蜡丸准确地击中粟州兵,顿时冒出串串火花,燎燃了他们的衣袍头发,中招的兵甲惊恐地丢下兵器,狂呼乱嚎地满地打滚,幸好雪地够厚,才能勉强保住性命,不过这样,当即便无人再敢靠近。
几匹快马紧跟着拥簇上来,将聂空护卫在中间,“聂主帅,怎么办,火势太大,要不要叫前面的弟兄们撤出来?”一个副将问道。
“先冲进去看看再说!”聂空指着营中的各条通道说,“我们分头行动,要尽量找到府尹和他们的大将军!”
“喏!”众将应着,人马分为四路,面对着溃不成军的粟州兵,他们同样是持“降者不杀,阻者不饶”的口号,一番冲杀拼斗,行中路的聂空忽然在火影中看见了自己的副将,副将的马已不见,正单人独对七八名粟州兵,身上血迹斑斑,看摸样似正杀的眼红。
聂空急急引马上前,挥剑帮他解决了几名敌人,不过还来不及说上话,已经有更多的粟州兵蜂拥上来,聂空对那名副将大喊了一声,“上马,快跟我走!”说时身上仅剩的几枚蜡丸又抛了出去,正击中离他们最近的几名粟州兵。
敌人被短暂的迫退,为副将翻身上马赢得了时间,聂空掉转马头,向另一侧敌军较少的地方突围过去,“府尹呢,大营的将军哪儿去了,擒贼要擒王!”聂空边骑边大声问道。
“跑了!”那副将喘着粗气,一面挥剑斩向企图朝他们扑过来的粟州兵,“那府尹先说四千人马不得全部入营,只准我带十几人跟他去见大将军,否则大将军必疑,末将便留下部队跟他进来,谁知刚一入营,他便喊醒大营的人拿我们,幸亏末将及时引燃了大火,留在营外的弟兄们一见信号便立即冲了进来,不过末将所带的十几人已经全部牺牲,就连末将的马也……”
“当心!”副将的话音未落,聂空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道火障,原来他们已经跑到了一处死角,四面皆是燃烧的营帐,聂空也顾不得再听副将细说了,赶紧急勒马缰,并提醒副将注意,以免被嘶叫直立的马给摔下去。
“朝那边!”副将伸手指了他们的左前侧,“末将先前看见府尹就是朝这个方向跑的!”
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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