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欢萦如此猛打猛冲,总要吃大亏的!”
“如果她不是女流之辈,又或者她不是长孙欢萦,主上大概也不会这么说吧?”聂空定定地看着卓瑞桐,“主上如果真觉得长孙欢萦不能胜任,恐怕早就换帅了,也更不会同意长孙欢萦深入北戎吧?”
卓瑞桐白了一眼聂空,“照你的意思,本王认可她的能耐,就不用担心了么?”
聂空笑了,“岂敢,将帅的任用以及能力如何是军政要事,包括行动的利弊胜负的评估亦是属下份内之责,可主上是否忧心却是主上自己的私事儿,聂空又岂敢干涉主上的私事呢?”
“你倒是……”卓瑞桐牙痛般道,“越来越会施展你的口舌之能了,算了,本王不跟你一般见识,你就直接说你也是赞同欢萦深入北戎草原,直击王庭?”
“我们的两次大仗相当于削弱了北戎王符离的羽翼,两翼受创,符离一定很痛,但还没痛到彻底缩回去的地步,因为他还有赤纳格,赤纳格的实力又是三军中最强的,所以朝鲁巴与克答尔的两军折翼最多能让符离忍痛喘息一段时间,一旦给他恢复了元气,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长孙欢萦的深入,恰恰是不给符离这个喘息时间,即便不能彻底摧毁王庭,可如果能再次挫败赤纳格,我们还担心和左贤王叶苏赫交易,没有底牌吗?”聂空掸掸衣襟,站起身来,道,“而且属下觉得,符离将他的王庭设在北戎草原的纵深处,说明他没有安全感,本能的躲在安全的地方操纵他的三军,长孙欢萦是去擒贼擒王也好还是去打草惊蛇也罢,最不济,受惊的蛇要么就缩进洞里不出,要么就弃洞,迁到他认为的,更安全的地方去。”
“你是说,符离很可能再迁王庭?”卓瑞桐若有所思道,“那不是我们再找他决战就更困难了?”
“我们找符离自然不如他找我们容易,不过叶苏赫找符离可比我们容易,不是么?”聂空眼中含着一抹嘲弄,淡淡道。
“可本王总觉得叶苏赫这个人太不可靠了,万一只是他故意使诈,装出对王位有兴趣来哄骗我们的呢,他和符离毕竟是兄弟啊,如果他不反,不但不反,还和符离紧密联手的话,我们将会付出更大更多的牺牲”,卓瑞桐忧眉轻锁地想到,权宜之计谁都会使,何况叶苏赫那种不见兔子不撒鹰者。
聂空想了想道:“我在裕兹听到一些传闻,叶苏赫和符离的关系并非像我们以为的那样亲密无间,当然符离对这个弟弟很是照顾,百般纵容,不过那是因为老北戎王当年要传位给其的人,是叶苏赫而非符离,符离也不晓得使了什么手段登位,但如果传闻是真的,王位一定仍是叶苏赫心头的结!”
“又是权位?”卓瑞桐幽幽道,“唉,但凡王室贵胄又有几人能避免兄弟相争,权力倾轧的?”
“是啊!”聂空接着道,“符离这个人好勇斗狠,一心想依靠武力让北戎强大,叶苏赫则要偏向文治一些,听说早年他也曾建议过符离向我朝称臣,往来互利,繁荣经贸,但几乎是立即被符离给否了,所以后来再也没提及过此事。”
“噢?那上次本王说服他的时候,他的态度怎么那么怠慢强横呢?”卓瑞桐不解。
“或许是作为阶下囚,让他很失面子,所以故意虚张声势吧,再者,兄弟间的事儿,毕竟属于私下里的秘密,任何人都不会愿意被外人捅穿这层窗户纸吧?”,聂空慢悠悠道,“最重要的是,符离的治国方针如果令北戎陷入越来越深重的危机,我相信他们内部反对的声音也会越来越多,战争从来都是一把双刃剑,对谁都一样。”
卓瑞桐沉沉的点头,“所以我们得善用这把剑才行!”
“嗯,总而言之,属下对影夫人游击一下北戎王庭是持赞许态度的,不过得让她万分小心,北戎的哨探游骑决不可小觑,而且我们最容易吃亏的地方,是对北戎草原的地形不熟,如果能有一份详细准确的地图最好,可惜奥钦河上游,王庭和左贤王帐所控制的区域,始终都是在一团迷雾之中。”
“是啊,欢萦得万分小心才是,她每一次应战,本王都担忧的不行,真希望能早点结束战争,早点天下太平!”
“难啊!”聂空从袖中取了奏本递给卓瑞桐,“这是最新的军报,主上刚才出门,奏本就先送到属下这里来了,主上你看看吧,荼州、锡州、并州等五州县,原朝廷大将奉田华自立为王,坚州、颖州、府州等六地市,举旗投靠了吴王,还有西南三界也纷纷宣称和朝廷脱离关系,划地为国,如今满目神州,岂还有片寸安稳之地?”
“可想而知,朝廷一乱,天下必大乱,聂空,咱们的人马后天便要出乾山关了,你可也得万分当心啊!”卓瑞桐与聂空四目相对,眼神中都充满了沉重,“从各营集齐的八万人马,虽不是我卫郡的全部兵力,但也是大半了,剩下的四万兵马还得谨防幽梁关失守,以及保证卫郡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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