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上了“蓝玉之墓”几个大字。
对着墓碑,周延庭长叹一声,“老将军啊,你先将就将就,在此睡上一阵子,待我回去禀明卫王后,再另选风水宝地将你入棺落土!”
“周将军,蓝玉死也不肯说出皇上的去向,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一名将士愁闷地问道。
周延庭没有答话,生冷的风吹过荒野,也难怪蓝玉不信任他们,人心难测,尤其乱世,谁又能那么笃定一个人的真假善恶呢。
“留十个人,换做平民装束,分别从这里往除京城和卫郡以外的其他方向找寻查访,其余的人跟我返回复命。”
“为何不继续往京城方向找了?”一名将士问,“万一是娄训的人将皇上劫走了呢?”
“娄训的人用不着劫,就地杀了更省事,何况他们也不用假卫王之名,蓝玉说皇上是安全的,那么皇上就肯定没落入乱臣贼子之手,或许是暂时找了某个地方藏匿起来了,你们经过村庄和小镇时,要多留心查访,另外皇上现在可能已如惊弓之鸟,对谁都不信任,所以你们在找到皇上前,尽量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也不要引起别人的怀疑”,周延庭又看了一眼蓝玉墓,若有所思。
“这可就难办了,如果是查访,难免不问人,一问不就引人怀疑了?”那名兵甲皱了皱眉头。
“随便编个理由吧,就说是走散的兄弟,皇上他也得隐藏形迹,哪敢曝露身份啊?”
卓瑞桐闷坐在书房,无论如何都猜想不出元灿和齐慷先生究竟碰上了什么事儿,周延庭说的对,娄训如果要追杀元灿,完全不用假自己之名,既然已经称帝,寻找先朝失踪的皇上乃是名正言顺合情合理之事,所以假自己之名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故意想离隙自己和元灿之间的情谊,让元灿对自己产生怀疑,对来卫郡的计划也产生犹豫,甚至可能,令蓝玉重伤死亡的人,亦想杀元灿以绝后患,并将杀主弑弟的罪名栽赃到自己头上,用心之险恶,手段之狠辣,都可堪比娄训啊。
“失去踪迹的地域这么大,十个人寻访焉能够?”卓瑞桐淡淡的瞧了周延庭一眼,淡淡道:
“再多加派些人手四面查访吧!”
“可是,末将怕陌生的脸孔出现的太多,也会惊了圣驾啊!”周延庭见卓瑞桐许久都没有开口,正有些局促,现在忽听卓瑞桐说要增派人手,忙不迭的商议道,“误会已经落下,只怕一时半会儿皇上是不肯轻易再相信我们了,所以末将觉得与其大肆搜罗,还不如明查暗访,起码,别再让皇上加深误会而躲我们更远呐。”
“但是如果我们找不到皇弟,他的处境可就危险了!”卓瑞桐亦知周延庭的意见有道理,然而出于对元灿的担忧,他又生恐他们这样慢慢的查慢慢的寻,等到他们找到元灿时,什么都太迟了。
想吃沉默,两人都有自己的顾虑和坚持,最终卓瑞桐将眼神移向了别处,“好吧,就依你,不过十人还是太少,至少要再加派十人!”周延庭拱手施礼,示意他也赞同。
“另外”,周延庭顿了顿又说,“京城方面巡查太严,我们的人尽管潜进去了,却一直没能找到下手的机会,而且他还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是什么?”卓瑞桐问。
“那个宁棠儿住在皇宫中的瑶华殿,主上对瑶华殿附近的环境应该还有印象吧,我们的人刚刚接近瑶华殿便被侍卫们发现了,他迫不得已,只能硬着头皮躲藏在瑶华殿后殿的房梁上,而就在他寻找藏身之处时,侍卫们已将瑶华殿团团围住,宫女们吓得都从各自的寝间跑出来,听动静,宁棠儿亦跑出殿外,且被接走了,紧跟着侍卫们进入了前殿搜查,我们的人本来以为当夜是逃不过去了,因而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备,但他没有想到侍卫们搜查前殿后,却只是装模作样的喊了几声威吓的话,然后来了几个人在后殿匆匆走了一圈,便出去了,又过了很久,我们的人偷偷跃上梁檐观察动静,发现外围的侍卫们已经撤掉不少,所以他还算比较从容的从巡查的缺口逃出了皇宫,根据他的描述,末将和他都觉得,这次行刺倒好像是宫中侍卫们故意放走他似的。”
“噢?还有这么奇怪的?”卓瑞桐深思道,“难道是侍卫当中有我们的人?又或者是厌恶娄训其人者,故意放走了咱们的刺客?”
周延庭摇头,“末将手下的人潜藏在京城何处,平日都做些什么,末将全都一清二楚,咱们在皇宫中已经没有眼线了,至于因为厌恶娄训而故意作对,末将觉得这点也说不通,经历了夺宫之变后,皇城原本的戍卫营基本已被娄训消灭殆尽,新组建的戍卫营,自然都是娄训的亲信和人马,他们又怎么可能违逆呢?”
“照你的意思,是娄训故意放走我们的刺客?但这怎么可能?”卓瑞桐蹙眉盯着周延庭,愣了片刻,忽而又想到,“除非,除非宁棠儿本身就是个圈套?”
周延庭未答,卫王的思维果然敏捷,这么快就被他瞧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