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都遭到北戎游骑的围追堵截,为了不让战马受到损失,将士们奋死力搏,折损过半,连蒋之道先生也……”
卓瑞桐愣了眼珠,“你说什么?蒋之道?蒋之道他死了?再也不能回来了?”
聂空没有答话,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卓瑞桐颓然松开搀扶聂空的手,“这可如何是好,本王又该如何向欢萦交代,蒋先生为人忠直,本来他经商可以富贵太平一世的,没想到,却为了我们拼上了性命,如若欢萦得知,聂空你说她会不会怪罪于本王。”
聂空沉默了片刻,“属下也很难过,连带着溟沙营七十余将士,都已葬身在黄沙中,虽终于归来,然属下之过失不可恕,还请主上责罚属下吧!”
“不,本王不是这个意思,聂空,你人能回来比什么都强啊,算啦,生死有命,来,咱们一同归营,你给本王好好说说,这些日子,你们都是怎么过来的?”
原来在经过荒漠激战之后,聂空和许成林的两支队伍合作了一处,既然行踪已暴露,与其继续遮遮掩掩,走走停停,还不如全力行军,以最快速度进入裕兹境内,在裕兹边界的小村,聂空又和蒋之道的人马汇合,两相交换了一下路上的情况,蒋之道说,虽然他们暂时安全了,但回程一定会比来时更加危险,不过好在金银珠宝都换成了马匹,大家各自的需用捡最紧要的携带,其他的例如车乘这些就全部丢弃掉,所有人皆换马疾行,大概还能争取一些平安返回的机率,对此,聂空亦比表示赞同。
他们进入裕兹王城后,因为交换马匹的数量较大,所以,耽搁了五六日方才凑齐几百匹最上等的马,同时又向裕兹人学习了一下如何赶这些马群,以及训练方法等等之类,这样,在裕兹停留了八天后才准备充分,踏上返程的路。
聂空将骑术较好的溟沙营将士分作十人一组,各自负责一百匹马,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尽量保证不会有马匹丢失或掉队,其余的人除了前后左右负责警戒,又学北戎游骑,分出十来人轮流作前路的哨探,派出的哨探如果在一个时辰内未归的话,便说明前面很可能是有麻烦,队伍便会停下来,依据地势设防准备迎敌。
可饶是聂空布置的周详,他们的人马毕竟有限,且北戎游骑非常之狡猾,令哨骑的侦查并没有发现异常,于是最终陷入重围,被困在一座山谷里。几次突围未果之后,聂空和蒋之道商议决定,与其全队覆没,不如忍痛牺牲掉一些马匹以求突围,于是,趁着夜晚敌人的又一次进攻时,聂空令马群受惊,四下奔逃,而他和蒋之道则分作两路,借着受惊马群的掩护以及夜色,分两个方向突围。
一夜的混乱之后,他这一路人终于冲出了山谷,同时依靠裕兹人驯马所用的特别的笛哨,又将散逃的马匹重新聚拢回不少,不久之后跟随蒋之道的郭响也带着些人马追了上来,可惜,就是这一夜,不善武功和骑术的蒋之道身中流矢栽落马下,被后面受惊的马群踩踏成了肉泥,连尸身也捞不回了。
好不容易脱险,还未容他们从悲伤中回过神来,北戎游骑很快又集结起剩余人马追着他们的踪迹而来,郭响因自愧未能保护好蒋之道,自告奋勇断后,这样才为聂空和许成林赢得了不少撤退时间,只是郭响连同他所带的四十余名溟沙营将士也再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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