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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煞费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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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管,甄湄嫁进来以后,我怕甄湄不熟悉皇宫规矩,不习惯皇宫生活,所以才把小瓷送过瑶华殿帮忙,那时哀家原本以为,总还有的是时间,哀家可以慢慢赏赐她,只要她一直对皇室忠心耿耿,哀家一定会让她有一个好归宿的,可惜,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她就突然从哀家身边消失了,椒兰,哀家不想让你也这样,你今儿记住哀家的话,在哀家的床榻下,还藏有一包哀家平时没用上的首饰,万一危难之时,你就带上它远远的走吧!”

    椒兰大吃一惊,哆嗦着抽出被厉太后抓住的手腕,扑跪在地,“椒兰不敢奢求这些,椒兰只愿陪在太后身边,永远服侍太后!”

    “傻丫头,哀家又没叫你现在就拿了离宫,哀家是说万一危难之时,你已经为哀家死过一次的,哀家可不需要你再重演一遍,不过,哀家是有条件的!”

    “太后请讲!奴婢洗耳恭听!”

    “你起来说话吧,你这么匍匐着,哀家跟你说话也累啊!”

    椒兰立起身,不过仍是跪在床前,厉太后没有再坚持,招椒兰靠近了些才道,“第一桩就是爽儿,你给哀家记住了,不要再当皇上的面儿伤他的心,否则皇上绝不会饶过你的,第二桩,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向皇上提起齐慷吗?”

    椒兰摇了摇头。

    “齐慷是皇上的太傅,齐慷在朝中旧臣中的影响力并不亚于长孙谊,最重要的,他是个十分公允的人,对人对事不会有任何偏颇,当年卓瑞桐,长孙欢萦和元灿他们三人同在齐慷门下时,哀家曾求先帝,私下里让齐慷多教教元灿,可先帝不肯,当时也是说齐慷正直不阿,哀家不信,就自己偷偷的去找过齐慷,谁知道被他拒之门外,被拒之后,哀家以为他会对元灿嫌恶,因此哀家盘算,只要他敢为难元灿,就正好被哀家握到把柄,让先帝罢免了这个太傅,未曾想到,齐慷对元灿仍是一如既往,好像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一样,既不偏袒也不宽纵,所以哀家就知道,像他那样的人,是不会把哀家所做的一切算到元灿头上的,你听明白了吗,椒兰?”

    椒兰怔了片刻,疑惑道,“太后您的意思,是万一危难时,皇上就可以想起还有谁能帮上他了,对么?”

    厉太后苦笑,“你也是个聪明的丫头啊,不过只对了一半!”

    “一半?奴婢不明白?”

    厉太后叹了口气,“万一情势危急,你一定要想办法帮皇上脱离险境,齐慷的老家距离京城不算远,但在偏僻的乡下,他又辞官了好久,估计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注意到他,而且他广开门庭,便是有陌生人出入他的茅舍也不奇怪,对吧?有个落脚处,再做打算,或者听听齐慷的意见,总是比滞留京城安全呀,也所以,哀家塌下的东西,也并非全是给你一个人的!”

    椒兰听着听着,就忍不住掉了眼泪,“为什么太后,为什么我听着老觉得您是在安排身后事啊?”

    “傻丫头,哭什么?”厉太后啧怨了椒兰一眼,“凡事都要做最坏的打算,这也是哀家能站到今天这个位置的原因,不要怕,你也说了,事情还没临头呢,没临头你哭个甚!哀家早跟你说过,老天爷让哀家多苟延残喘几日,就是要哀家还能有时间安排好身后事儿嘛,这些天,不管我跟你说过什么,你只管记住就是,其他不要多想,能答应哀家吗?”

    椒兰忍住眼泪,唏嘘着点头。

    “这就对了,哀家先睡一会儿,等到晚上,你把厉侯给哀家请来,他也好些天没来见哀家了!”

    “喏,奴婢记下了!”

    厉太后安然入睡时,卓元灿的耳朵却在发烧。赤红筋胀的耳朵不是因为羞涩,不是因为愤怒,更不是因为痛苦,而是因为烦闷,“你别再追问了!母后她真的没跟朕说什么,也就是几句闲话,问朕过得好不好之类!”

    “没说什么?没说什么皇上的耳朵怎么红了?太后养病期间,谁也不见,怎么可能巴巴的将你喊去,只是闲聊呢?”爽儿追问不休,看卓元灿的眼神完全像是在审犯人。

    卓元灿更加郁闷,耳朵红不假,还不被你给吵红的?他心中暗暗不满,却没敢说出来,“哎呀,要朕怎么说你才肯信呢?我们母子俩见面,不闲聊能做什么,你到底希望她对朕说什么啊?”

    “母子见面?”爽儿的声音比平时提高了八倍,“有那么简单么,你们是皇上和皇太后啊,说你跑去珠阙宫待了大半个时辰陪太后闲聊,谁信啊?好吧,我就当你是闲聊,难道太后就没提什么时候让你重新上朝的事儿么?”

    “没有没有!”卓瑞桐忍无可忍,终于有些不耐烦了,“你别吵得这么大声行不行,让下人们听见多难堪!真的没有,朕也不想上朝,成天人心惶惶的讨论战局,仍旧还是节节退败,这个朝有什么好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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