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一旦时机成熟,你看他是不是当仁不让?”厉太后又接着喝了一口茶,道:“哀家今天就实话告诉你吧,在吴王起兵之前,哀家最防着的人,其实是卫王,只不过没料到吴王这么沉不住气。”
“沉不住气?”椒兰不解道,“太后为什么说是沉不住气,而不说吴王是先下手为强呢?”
厉太后笑笑,“先下手者未必就是最后的胜者,卫王到现在尽管表面上有传书,向朝廷表明心迹,可焉知他不是在等坐收渔翁之利?我说吴王心急,是因为他如果准备的有十足把握的话,我们还能和他周旋到现在吗?或许,我们失守的速度会比现在快一倍呢!”
椒兰恍然,“奴婢明白了,吴王不能尽快吃掉咱们的军队,对吴王来说,也是有腹背受敌的危险。”
“没错,谁先动手,谁就得背着这种危险,也所以哀家才没有敢激怒藩王们,原本想,等元灿的位置坐稳了,再一步步来,现在看来,也是哀家的失算,哀家早该利用先帝驾崩之机,将藩王招回京城,顺势软禁,也就不会发生今日之祸了!”厉太后的脸皮抽搐了一下,“一步走错,全盘皆输啊!”
“可是,奴婢记得当时司礼官向太后请教过这件事情,太后怕藩王回京后闹事不好控制,所以才不准藩王回京吊丧的。”
“所以说这是哀家的错,哀家太急于保证元灿的顺利登位了,生怕再生枝节,结果,今日却不得不面临更大的危机。”一声幽叹,珠阙宫内陷入了沉默。
许久之后,椒兰才开口道,“那太后,我们现在究竟该怎么办呢?”
“等!”
“等?”
“对,等时局发生变化,等一个对我们反击有利的变化。”厉太后道。
“那万一要是等不到呢?”
厉太后深深的盯着椒兰,“你说呢?”
椒兰不敢再吱声,她已猜出后果,厉太后想必也心知肚明。
“哀家累了,想要睡一会儿,扶哀家躺下吧!”厉太后将茶盏交给椒兰,作势便要躺下。
替厉太后掖好被角,放下帐帘,椒兰低首道,“太后晚安,请静心安歇!”说完正准备退下。
“明儿跑一趟阑芷宫,替我把灿儿找来吧,也许,这将是我们母子最后一面了!”厉太后喃喃道。
椒兰大惊,不知厉太后为何会突然说出最后一面这样的话来,本欲问,却见帐帘中的厉太后似乎已合上了眼帘,只好应了一声“喏”,遂退出宫去。
不知是太后的话引起了心中的恐慌,还是自己本身对前景的不饱希望,椒兰毫无睡意,痴立在珠阙宫殿外,她是得好好想一想,万一太后不在,她自己的退路了。可是,想来想去,天下之大,却也并无她椒兰的可去之处。
正想着,一盏宫灯朝珠阙宫移动而来,凝目一瞧,是甄湄带着宫人前来探望,椒兰迎上去,“皇后娘娘请留步,太后她已经歇息了,您还是请回吧!”
“歇息了?”甄湄纳闷道,“现在才刚亥时啊,太后这么早就休歇了么?”
“是啊,太后她老人家的身子还未痊愈,还是容易疲倦,所以早早就睡下了”,椒兰答道。
甄湄回脸看了一眼宫人,宫人识趣地退走,甄湄一把拉了椒兰道,“椒兰姐姐,你跟我说实话,太后的身体到底怎样了,为何我来了几次,她不是睡下了,就是在养神,一直都没时间见我?”
“太后的身体真的是正在恢复中,皇后娘娘你想多了,太医吩咐过,太后大病初愈,得安静调养才行,所以不单是你,太后几乎谁也不见呢!”
“可……”甄湄有些不甘心,她希望能得到厉太后的指点,让她击败爽儿重新拉回皇上。
“皇后娘娘,太后是真的不能见你,你还是回吧!”椒兰再次劝阻道。
“那椒兰姐姐,我有点事儿想请教,不知椒兰姐姐可有空暇?”甄湄转念一想,既然见不上太后,问椒兰,椒兰应该能帮出点主意吧。
椒兰看看身后的珠阙宫,“皇后娘娘有什么事儿就长话短说吧,奴婢怕万一太后醒了喊不到人,那奴婢可吃罪不起!”
于是甄湄便跟椒兰低语了一阵,椒兰听完,叹口气道,“就为这个啊,奴婢倒是可以教娘娘一个法子,但不知管用不管用!”
“椒兰姐姐快请说!”甄湄急道。
椒兰看了看甄湄的肚子,一字一顿道,“假怀龙嗣!”
“什么?”甄湄大惊失色,“假怀龙嗣,被发现了是要被杀头的啊!”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发现?”椒兰忽然想起太后昏迷不醒那天,爽儿来珠阙宫,询问过怀上龙嗣是否能册封的事儿,当时厉太后以等爽儿真怀上再说为由,委婉的避过话题,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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