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所有的马匹均被挂上了水囊,这样马匹就会很吃力,所以陆子嵩临行前已经交待众将,弃铠甲,着布衣上路,反正溟沙营的铠甲和各种兵刃都是配备充足的,只要能顺利到达,每人都可以领取新的。
施风赶来送行,欢萦又询问了一下生病士兵的情况,听到说绝大部分人已经止住吐泻,欢萦放了不少心,叮嘱施风一定要等所有人全部痊愈,才能带他们赶来溟沙营,施风一一答应过,陆子嵩又不免交待了几句,众人这方上马启行,朝着溟沙山谷的方向进发。
后来欢萦才明白陆子嵩为什么反复说明水源的重要性,原来不仅是干旱对行军造成的困扰,还有白天炙阳烈日的焦烤。五更天出发时,欢萦和小瓷都冻得嘴唇发乌,尤其是奔马催策,那冷风就如刀子一般刮的脸生疼,接着越走越热,热到连喘息都快透不过气来,欢萦不得不时时擦去脸颊上的汗水,以免汗水浸眼,遮住了视线,再看看别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他们显然比她适应多,因为他们虽然也不停的拭汗,却都不像她和小瓷那么狼狈不堪。
已经过了正午,陆子嵩却仍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欢萦又不好多问,只当陆子嵩是为了赶路,因此除了自己尽力跟上以外,还得不时鼓励小瓷别掉队。
又走了大约半个时辰,来到一处狭长的谷地,两边均是陡峭的风蚀山岩,草木不生,岩壁在阳光下闪耀,光看看都觉得发烫,不过因为地势狭长,山风似乎比其他地方大,而且要凉爽一些,陆子嵩在队伍前面勒住缰绳,高声喊众人下马,他们中午就在此休整。
欢萦看看地势,对陆子嵩道,“这里幸亏是卫郡境内,要是打仗期间,可绝对不能在这样的地方休整。”
“没错!”陆子嵩道,“本来这里也不适合停下来,但下午的太阳会更灼人,我们得在这里把阳光最炙烤的时间段给避过去,不然马匹和人的体力都会消耗过大。”
“可是这山岩光秃秃的,也避不了多少啊!”欢萦看着四面,不禁皱着眉头。
“稍等一下就好了,你且看着吧,这不,阳光已经移出了一片阴凉?”陆子嵩笑笑,“这一段路上再难找到可以容纳这么多人的阴凉地了,我们不仅可以在此吃干粮喝水,还能就地打一会儿盹呢!”
“你的时间计算的可真准啊!”欢萦佩服道,“溟沙营训练出来的人果然不同凡响,看来,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向聂空学呢!”
陆子嵩笑笑,从马背上解下水囊,一边先给他的坐骑喂水,一边道,“夫人已经很不错了,在下从军已很有些年头,却还是第一次遇见夫人这样的女中豪杰,当然,小瓷姑娘的表现也可堪嘉奖,以我陆某人的观察,二位平日肯定过得是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生活,突然跑来带兵吃苦,困难可想而知,如果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一定要及时告诉我,我也好采取相应的措施,万一夫人和小瓷姑娘也病了,那可就麻烦了,临走前,卫王可是让枚争带信给末将,让末将一定要照顾好二位呢!”
欢萦有些不好意思,学着陆子嵩的样子,取下水囊先给坐骑喂水,“卫王总是太顾念别人而不在乎自己,没事儿,我觉得自己还吃得消,陆将军尽管按既定安排行进就好,不过,小瓷你呢?没什么不适吧?”
欢萦扭头去问停在他们后面的小瓷,小瓷气喘吁吁只顾擦汗,还来不及管她的马,“我也没事儿,出了一身臭汗,可惜没多带几件换洗衣物。”
欢萦笑了,“出门在外,哪有那么多讲究,大家还不都一样,算了,臭就臭点儿,天气又热又干,一会儿上路又得出汗,换也没用!”
“唉,我知道嘛,就是那么一说!”小瓷看中一块突兀一点的岩面,高低又正好合适,便一屁股坐了上去,“不是还要休整一段时间吗,你们那么急干嘛,我可要等喘过气来在给自己和马儿喂水。”
欢萦见小瓷懒散的样子,更乐不可支,“人家陆将军像你?陆将军还要去前面探探路呢,对吧?”
“夫人怎么知道?”陆子嵩诧异道,“前面有两条道,都可以通往溟沙山谷,我想先去查探一下,看哪条路好走些。”
“按你们以前出入的路走不成吗,干嘛要那么辛苦呢?”欢萦担心地对陆子嵩说。
“我们出入的那条道窄,以前都是几十人几十人的出入,没有上千人马走过,所以我得去看看,保险点嘛!”陆子嵩喂完马,重新挂好水袋,“那你们先歇着,我察看完即刻回来!”
“要不要我跟你一块儿去?”欢萦追着陆子嵩问道。
“不用了,夫人休息片刻,最好去察看一下将士们,看他们有没有什么不适应。”陆子嵩说罢已翻身上马,轻轻催鞭向前方而去。
欢萦看着陆子嵩远去的身影,又回脸看了看小瓷,“瞧见没,人家多勤快,你呀,先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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