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臣妾是另有一事想斗胆请示太后……”
厉太后眯缝着双眼瞧定爽儿,轻蔑一笑道,“哀家早料到了,你有什么事,尽管直说罢,趁着哀家今日心情好,说什么哀家都不怪你。”
“多谢太后!”爽儿在厉太后的盯视下,忍不住浑身发冷,但话已出口,不得不硬着头皮勉强镇定道,“臣妾侍奉皇上已有些时日了,臣妾想问太后,当初答应臣妾的话是否还算数,若臣妾能有幸怀上龙嗣,太后可愿给未来的皇子一个名分?”
“呵,原来你就是为这事儿而来啊!”厉太后淡淡道,“哀家说话何曾不算数过,你放心,一旦你诞下龙子,哀家保证立即让皇上册妃,并立你们的皇儿为太子,保你一辈子荣享富贵,如何?”
爽儿心情一松,急忙跪地叩谢道,“多谢太后恩典,爽儿从此后定当尽心竭力侍奉皇上和太后,有违此言天打五雷轰!”
“起来罢,现在言谢还太早,等你有了,再谢也不迟,好了,若无其他,你且回吧,回去好好陪着皇上,哀家乏了,想再躺一躺!”
爽儿应诺着退出珠阙宫,轻松之余,也在一路盘算着该如何尽快怀上龙子,如若不行,她甚至打算鱼目混珠李代桃僵。
等爽儿走了,椒兰一边扶太后躺下,一边拿了毛巾擦拭太后身上的虚汗,“太后,您都虚弱如此了,为何还要正装召见爽儿呢,她根本就不配!”椒兰啧怨道。
“她是不配,但哀家却定要做给她看,让她明白哀家还没到撒手朝政的时候,容不得她趁机作乱!”厉太后边任由椒兰服侍,边虚脱般地合上双目,“椒兰啊,哀家让你给甄湄带的话儿你带到了么?”
“是,椒兰早就带话过去了,不过依椒兰看,甄皇后未必能对付的了爽美人,太后带话给她,怕是起不了多大作用啊!”
“唉,哀家本来指望甄湄能接替哀家,服侍在皇上身边,替皇上管理后宫,谁知她的秉性却也不比咱们的皇上好多少,以前在感情上,她争不过皇上心目中的长孙欢萦,现在在取宠争权上,她又斗不过爽儿,哀家真不晓得拿她怎么办好了,也罢,提醒她一声,算是哀家尽到了姨母的心意,哀家很清楚,哀家的大限将至,孩子们的事儿,哀家已管不上那么多了!”
“太后您这是说哪里话,不会的,太后您一定会好起来,一定会的!”椒兰说着说着,眼眶已有些潮润,因为她看见厉太后无力的朝她挥了挥手,便再无声息。
椒兰呆立了片刻,鼓足勇气试探了一下太后的气息,只觉得厉太后气若游丝肌肤发凉,当下心惊肉跳的赶紧奔出珠阙宫后堂去,将后堂内日夜轮流监护太后病情的太医们全都召至寝宫,给太后立即诊断。
一阵忙碌后,所有的太医均摇首叹息,椒兰急问,“到底怎样,太后的病情到底还能支撑多久,你们倒是说话啊?”
为首的一个太医朝椒兰鞠了一躬道,“恕下臣们无能,太后的身体长年虚耗过度,又缺少调理,如今已到了油枯灯尽时,下臣们只怕……”
“什么话,你们这些说辞也讲了不止一遍了,我只问你们,太后现在昏迷不醒,该怎么办!”椒兰心知事关重大,焦急不耐的厉声喝问。
“恕下臣们无能!”那个为首的太医再次重复道歉着,“太后如今的状况,用药都已经没必要了,椒兰姑娘你就是杀了下臣们,下臣们也无计可施!”
椒兰浑身颤抖着,“那太后……太后就再也醒不过来了么……”
“下臣也说不准,太后昏沉沉的躺着也许还能拖个三五日,至于是否能再次清醒,下臣也不知!”
“你们,你们这些笨蛋快滚,都给我滚!”椒兰嘶声低吼着,声音里已带着哭腔。
太医们见状,一个接一个的退出了珠阙宫,珠阙宫中刹那寂静下来,寂静的没有一丝生气,椒兰好容易才抹尽了眼泪,深吸一口气走出宫殿外,她该怎么办,如果太后真就这么在昏迷中离世,她还能依靠谁,相信谁?
“椒兰姑娘,椒兰姑娘!”黄昏朦胧迷离的凉风中,一个声音在悄悄呼唤。
谁?椒兰警觉地四下张望,珠阙宫右侧的大柱后面转出来一个人,朝椒兰招手,椒兰定睛一看,却是刚才那群太医中,年纪稍轻的一个。
椒兰狐疑的走过去,换了冷淡的口吻,“什么事儿,你怎么还没走,还待在这儿做什么?”
“下臣是在此专门等椒兰姑娘的,刚才人多口杂,有些话下臣不敢说,其他太医们也不敢说,但下臣不忍眼见姑娘焦灼无措,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偷偷告诉姑娘,请姑娘自行权衡利弊,果断定夺!”
“什么话不敢说?”椒兰纳闷地瞪着对方,“难道是关于太后的病还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