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聂空,聂空边听边点头,时而豁然,时而颦眉,最后,聂空却忽然木立在屋中,不发一言。
“怎么啦聂空,你有什么更好的提议也可以说出来我们共同参详啊”,卓瑞桐不解地望着聂空。
聂空摇头,“说实在,就算由我来安排,也未必想的出比影夫人更好更妥帖的办法,但我对溟沙营交给影夫人,实在不甚放心!”
“本王也觉得不太靠谱,欢萦没有带过兵,尽管她也读过一些兵书,但带兵和纸上谈兵是两码事儿,不过幸好还有陆子嵩他们,本王思来想去,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错,何况你一走,也确实没有比欢萦更合适的人选,我看,我们先依着她吧。”
“主上,属下不是这个意思,溟沙营是主上最可信赖的一支秘密亲军,若冒然交手给影夫人,属下担心……”聂空欲言又止。
“担心什么?”卓瑞桐甚是纳闷,他和聂空四目相对,忽而恍然,“聂空,你不会是担心溟沙营易主吧,本王知道,溟沙营是你一手创建的,你为了这支奇旅付出了不少心血,本王向你保证,欢萦只是代管,等你平安归来,溟沙营仍是由你指挥如何?”
聂空的脸色有些难堪,“主上想哪儿去了,我聂空岂是小肚鸡肠如此的人?我只是担心影夫人之所以这么对溟沙营有兴趣,是想借用溟沙营的力量,来达到她自己的目的,我知道我不该说这样的话,可是影夫人的一系列手段,让聂空赞赏之余亦颇为忧虑,主上如果想行大业,不可不注意手段呐!”
卓瑞桐苦笑了一下,“本王知道,你放心吧,聂空,欢萦她尽管复仇心切,可她对我说过,会以国事为重,北戎之患所影响到的不仅仅是边陲百姓是否安居乐业的问题,还有整个江山社稷,她绝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
“那就好,可能是属下多虑了,越是在时局混乱中,我们可越要保持头脑清醒啊!”聂空望定卓瑞桐,“不过属下还是要恭喜主上,有影夫人相助,我们的实力大增指日可待,日后就算是争不了天下,无论谁坐上龙椅宝座也不敢小觑我们,只要把北戎之患解决掉,那挥师中原也不是什么难题。”
“呵呵,借你吉言吧!”卓瑞桐走过去拍了拍聂空的肩,“好生准备,不要多想了,你和欢萦对本王来说如同左膀右臂,本王哪一个也不想失去。”
聂空笑了笑,他的笑容难得的,带出了些许惆怅,活着是美好的,至少在卫郡的日子,他度过了生命中难忘的五年,有了难以割舍的牵念,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真的还能活着回来吗,不论怎样,其实他已很满足。
京城皇宫中,甄湄是坐卧不宁的,厉仁失踪的消息早已悄悄传遍皇宫,只是大家都在竭力瞒着重病中的厉太后,椒兰过来瑶华殿过一趟,悄悄暗示甄湄,厉太后很可能撑不了多少时日了,要她早做准备,如今皇上宠幸爽妃,对她这个皇后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甄湄心头既惊又喜,因为椒兰含蓄的话中显然还是意指皇太后若病逝,皇上即将名至实归,到时她自然而然就可以统掌后宫了,既然没有被剥夺皇后权位之忧,她怎能不喜,可惊的是,谁人都知皇上秉性软弱,尤其耳根子最软,以前是对那个萦妃字字句句记挂在心,留意之极,现在又整天围着爽妃打转,丝毫没有理会国政之意,如此下去,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备受冷落,岂不是会让爽妃一步步占尽风头?
可自己,明明知道爽妃居心不良,却还是忍不住受了她的骗,和她一起共同对付太后,好在太后似乎并没察觉自己一时的糊涂,要不然她还有何面目见自己的姨母呢?最可恶的是爽妃,利用完自己,别说她的那个什么秘方是否真的有效,连皇上都被她霸占在身边,自己想要怀上龙嗣的愿望岂不还是渺茫而无奈?
如今姨母病重,偏偏厉仁又失去了踪影,她该怎么对付爽妃呢。
甄湄不愿屈尊降贵去阑芷宫,那样还不要被爽妃看出她的用心而笑死?与其去阑芷宫受辱,她还不如亲自去太后那里讨个主意呢,只不过,太后现在哪还有精神理会她的这点心思?甄湄是左右为难,在瑶华殿中转来转去。
而相比甄湄的焦灼,阑芷宫内的爽儿,似乎更多的是烦乱,卓元灿每日无所事事,闲来不是下棋便是在书房中看书,再不就是亲自换了短衣布鞋在阑芷宫的花园内梳整花草,这天,爽儿端了茶果点心,远远的却看到卓元灿正在花木丛中忙得不亦乐乎,心中的不痛快,顿时一股脑的涌出,想克制都克制不住。
但到底那个人还是皇上,不管他是否是有名无份,在他还没被废之前,他的地位是不可更改的,爽儿就那么端着茶盘,将心中的嫌恶忍了又忍,过了好一阵才憋出一脸的笑容走向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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