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妻儿老小,而且他成为细作,多少也是被迫,所以本王打算过一段时间,就将其赶出卫郡,永不准其回卫郡,也永不准许他开馆行医。”
欢萦沉吟片刻,“不妥,将其赶走,虽然看似省事,但蓟余广这种人,不但医术精深,又是用毒高手,在医理和毒理两方面都很擅长者,若不能令其济世为怀,他便注定会为祸人间,卫王你的一时善念,怕是纵虎归山,又要害多些性命遭蓟余广的毒手啊!”
“既然放不得,难道真的要处斩他?”卓瑞桐犹豫道,“本王见他已有悔意,应该不会再迷途不知返吧?”
“人心难测啊,卫王,他被我们羁押在牢,为求保得一命,当然什么话都会说,他是否诚心实意悔过这我们姑且不论,单就说将他放离卫郡,他原来的主子会放过他吗,娄训的死士全都牙齿中藏毒,事败之后个个咬毒自尽,其实并非他们真的想死,而是必定有更可怕的惩罚在等待失败者,故而他们才被逼无奈,宁可选择死,我想蓟余广这么重要的角色事败,以娄训的为人,亦不可能就如此让他带着家眷回乡养老吧”,欢萦兀自说道,“但就此处斩他,我也不太赞同,因为就像我刚才说的,蓟余广是个医理和毒理两方面的高手,怎么讲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说不定哪天我们又有用到他的时候呢?或许暂时秘密羁押他一段时间,比放走他要好,实在不行,我们甚至可以考虑长期羁押,至于他的妻儿家眷,我们随便找个理由,将他们另行秘密安置,隔一段时间给一笔赡养费即可。”
“秘密羁押虽然麻烦些,倒也不是难事,可你别忘了,他背后的人就在咱们王宫中,那个宁棠儿可不是省油的灯,如果宁棠儿得悉蓟余广被抓的消息,你猜宁棠儿是会去营救他呢,还是会灭了他的口?”
欢萦淡淡的挑了一下柳眉,“假如宁棠儿得知蓟余广将她供出,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就想办法替自己开脱,要么赶紧逃命溜掉再说,但我认为以宁棠儿的性子,选择前者的可能性较大,而她如果选择前者的话,是肯定会去封了蓟余广的口的,蓟余广一死,死无对证,我们又没有捏到宁棠儿确凿的把柄,所以也不可能把宁棠儿怎么样,反之,假若宁棠儿无法探知蓟余广是否将她供出,前去营救蓟余广的可能性就很大了,因为蓟余广毕竟是娄训的人,假设宁棠儿亦和蓟余广相仿,都是因为有把柄被娄训威胁,而被迫替娄训效命,那不到万不得已,宁棠儿擅自解决掉蓟余广,怕也不好向娄训做以交待。”
“嗯,你分析的不错,所以要留住蓟余广,我们就不能让宁棠儿得知蓟余广供出了她,不过这样一来,宁棠儿又要折腾个不休了!”卓瑞桐说着不禁蹙上了眉头。
“宁棠儿若为此事折腾不休,倒是王爷的福分呢!”欢萦淡淡的笑了,“而且我百分百的肯定,她百分百会折腾不休。”
“可不,蓟余广被收押在牢,对宁棠儿始终是个威胁,但我不明白,你为何说这是我的福分?”
“呵,卫王不欲宁棠儿为蓟余广的事儿折腾,难道还想她在刺探我军动向方面折腾?”欢萦朝窗外的方向扬了扬下巴,“王爷不是也说,咱们的宁妃不是个省油的灯么,既然她反正是闲不住的,还不如让她有个折腾的地儿,孰轻孰重,王爷自然心明眼亮。”
“你是说,用蓟余广吸引宁棠儿的注意力?好让她分身无暇,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刺探情报?”卓瑞桐嘴角浮起一抹微笑,“你这法子,是不是也算声东击西啊?”
“我不清楚是否奏效,但我知道一个人如果无法自保的时候,她首先要考虑的,已经不是自己的任务了,而且,蓟余广的事儿,还必须由王爷亲自去向宁棠儿泄露。”
“这又是为何?”卓瑞桐笑容消逝,“欢萦你该不会以为本王和她真的有什么吧?”
“我可没这么说啊,王爷是否有些此地无银了?”欢萦见卓瑞桐又欲争辩,连忙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王爷和宁姑娘之间的纠葛,欢萦也不便掺和,欢萦只是觉得宁姑娘还是很在意王爷的态度的,如果由王爷亲自去向宁姬讲述来龙去脉,不管真伪,总会让她心里舒坦点儿,再说事由欢萦而起,是欢萦故意设下圈套想要困住宁姬,而王爷顺水推舟,将宁姬软禁在佛堂内半月有余,如今将人放出来,总是要给一个解释的,对不对?影夫人中毒案最终查实的结果就是蓟余广下的毒,这种说法不仅可信度高,还会让宁棠儿猜测是不是蓟余广擅自的行动,于是她便更会急于见到蓟余广,以求证真伪,那所有的环节都能扣上,且天衣无缝了!”
“本王明白了!”卓瑞桐大吃一惊,“你要向宁棠儿传达的,并不仅仅是蓟余广落网之事,还要挑起他们之间的猜疑,我的理解没错吧?”
“正是如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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