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势,本是最好解决掉这个麻烦的机会,可……”
“是啊,皇上他不知内情,只顾着和太后闹别扭,又怎知太后为他殚精竭虑,如今萦妃已不在,只有留下爽儿来缓和皇上和太后的关系,太后真可谓是用心良苦啊!”
“哼,若是小瓷还在,哀家倒宁肯将小瓷送到皇上身边,唉!”厉太后回头瞪了椒兰一眼道,“喊娄训查小瓷的下落查得有结果了么?”
“还没有!”椒兰无奈的摇头道,“只知道小瓷出宫后往京郊乱葬岗方向而去,后来就失去了踪迹!”
“到底出了什么事呢?”厉太后再次望着天边那一眉朦胧的弯月道,“现在京城这么乱,小瓷是遭劫了?绑了?还是死了?告诉娄训,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不查到小瓷的音讯,他也就不要来见哀家了!”
“是!”椒兰想了想又道,“不过娄训现在对我们还大有用处,若实在查不到小瓷的下落,太后不至于真的不见他了吧?”
“哀家就那么一说,坦白讲,娄训也不过是个见利忘义的小人,若不掐住他的脖子,他一定会反咬我们的,对小人,就决不能姑息纵妄,懂吗?”
“奴婢明白了,太后,天色已晚,我们回吧,今晚上的药您还没喝呢!”椒兰走上去伸手就去搀扶厉太后,“如今朝政重担全落在太后一人身上,太后要多保重自己才是!”
“保重?”厉太后不动,反而苦笑道,“想当初,哀家和先帝爷也曾无数次于月夜游渠赏荷,那时良辰美景月上梢头,哀家与先帝浓情私语缱绻携手,多么美好的时光,都随着先帝爷的殡天一去不复存了,如今剩下哀家一人独撑多事的朝政,好似这满渠的残叶,还能经几多风雨?哀家有时候想,真还不如就此追随先帝而去,再也不理天下纷争。”
椒兰吓了一跳,“太后,您可千万别胡思乱想,若没有您支撑,那天下还不晓得会乱成什么样呢,为了皇上,为了先帝的基业,您绝对不能倒下啊!”
“哀家就是不甘心,凭什么哀家就不能当太后,凭什么哀家的元灿皇儿就不能当皇帝,那些朝臣表面上敬哀家一声太后,私下里,没有几个不腹谤诋毁哀家的,更别说吴王卫王,他们何尝把哀家放在眼里过,椒兰,哀家这心里苦楚万分啊!”厉太后跌足拍阑,越说意越难平。
“奴婢明白,奴婢明白!”椒兰更用力地搀住厉太后,深怕对方一个不小心跌下阑干去,“太后您不是常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么,就算那些朝臣们不帮太后,咱不是还有厉侯吗,再者吴王劳师远袭,一时半会儿他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待双方僵持的时间一久,叛军必然会人心溃乱,那就是我们反击的好机会啊,太后实在不必太过焦虑,奴婢相信,眼下的困境我们迟早都会挺过去的。”
厉太后闻言再次长叹,并拍了拍椒兰挽住自己的手,回眼对椒兰道,“嗯,幸好还有厉侯和你,椒兰,哀家一直待你不薄,你可愿答应哀家一个请求?”
椒兰吃了一惊,情不自禁地松开太后,伏跪在地道,“太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奴婢就是,何言请求?”
厉太后招了招手,示意椒兰起身,然后凑近椒兰,附耳道,“哀家要你答应,万一哀家撑不过去,你一定要替哀家除掉爽儿,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