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一身,本王当时就想啊,既然你这么狂,本王倒要看看,你如何能耐坐到丞相之位!”
“唉,出糗的旧事,王爷就别再挖苦在下了!”一向自负冷静的聂空难得的,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在下当时正渴热难当,谁料那茶寮伙计嫌弃我一身穷酸肮脏,对我爱答不理的,我忍气吞声站了半晌问他可还有别的座位,他一指都被太阳晒得发烫的桌椅说,就那儿喽,爱坐不坐,我一时怒起,便和他理论起来,什么未来的丞相,信口胡掐罢了!”
“看来,本王还真得感谢那间茶寮的伙计,没有那场争执,本王差点就错过了一个真正的丞相!”卓瑞桐笑着拍了拍聂空的肩,“外加一个好兄弟!”
“也对,世事难料,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吧”,聂空站起身,“主上,在下仔细考虑过萦妃的意见,觉得还是可行,不但可行,恕在下直言,主上的这位萦妃思谋不可谓不深远,在形势不明各方势力暗流汹涌的情况下,我们如不作为,只恐陷入被动之后,将来出兵就更难了。”
“本王也不愿陷入被动,可无论如何,欢萦的安全才是第一位,如果她有什么意外,那本王……”
“呵,主上你真是……”聂空本来想戏谑卓瑞桐真是为情所惑,弄得婆婆妈妈束手束脚,完全没有一个做大事人该有的魄力了,可他一经接触到卓瑞桐那双清朗而真挚的眼眸,遂改口道,“完全不必担心,咱们的溟沙营亲兵,个个可都是精挑细选经过严格训练出来的,是王爷的一支秘密属卫,战斗实力可以说超过吴王和朝廷的任何一支军队,虽然现在人数少了点儿,不过我想由他们对付区区刺客还是不在话下吧!”
“本王当然清楚溟沙营的实力,只是怕万一嘛!”卓瑞桐心知肚明聂空的不以为然,“本王也没说不同意,但你得保证万无一失,能行吗?”
聂空眼珠转了转,“好吧,我尽量!”
“不是尽量,是必须!”卓瑞桐古意虎着脸瞪了聂空一眼,“必须万无一失!”
“好好,王爷你怎么说怎么是喽,现在可以放在下回屋睡一觉了吧,哎哎,我快困死了,困……”聂空又是打哈欠又是伸懒腰,开始装疯卖傻,卓瑞桐的态度让他很是无奈,只好先含含糊糊的应付过去。
欢萦换上了卓瑞桐带给她的新衣服,正在对镜左旋右转,素锦暗花的男装加上云鬓已被梳成紧束的发髻,虽然身材略显淡薄,但看上去人反而精神简洁了不少,“我好看吗?”欢萦对着镜子问。
“夫人穿什么都好看!”镜子中出现小瓷的身影,她也换成了侍童打扮。
“真的?”欢萦继续审视镜中的自己,“可不许胡乱恭维哦!”
小瓷好一阵上下打量,由衷叹道,“以前在皇宫里不得不与夫人为敌,所以这话自然是不会说的,其实后宫粉黛,包括皇后娘娘,哪一人能及得上夫人?”
“都叫你别提什么皇宫了!”欢萦本来还很高兴,听见皇宫二字,脸色不免略微沉了沉,离开试衣大铜镜,走到梳妆台前,拿起那支白梅玉簪道,“可惜不能戴了,小瓷你替我拣好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