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呢,万一北戎是真的来犯,我们就不得不应战了,两相交兵能速战速决倒罢了,万一相持不下旷日时久,那我们……”
“主上莫急!”聂空摆了摆手,“这也仅是属下的一个猜测,凡事往最糟糕的方面做准备,总归是比猝不及防要好些,属下的意思,多派些探子,详细掌握北戎军队的部署情况,另则密令各个防部加紧造箭打制兵器以及囤积粮草,以备不时之需。”
“好,就依你的意思办!”卓瑞桐想了想又道,“现在开战毕竟是于我们不利,聂空,我看不妨将我们对边界军务的紧张之态透露一二,岂不更四两拨千斤?”
“哈哈,在下明白主上的心思了,如果由主上表现出来,宁姬必会有疑,而由属下假装疏漏,让她发现点滴端倪,则将深信不误,对吧,主上?”
“聂空啊聂空,知我者,为君最甚!”卓瑞桐和聂空四目相对,会心一笑,抚掌赞叹之余又叮嘱道,“那这件事,我可就全权交给你了!”
“主上请放心罢!”聂空站起身负手望向窗外,“今年天旱不雨,说不定也是件好事!”
数日后,流觞宫内寝的窗户被一扇扇开启,阳光透进室内,一道道的华光照亮了昏暗的寝宫,而临窗处,正有女对镜梳妆,一尊古朴的铜镜,映出了对镜女子楚楚的容颜,正值豆蔻妙龄,双眸如星,柳眉如黛。
经过数日的调理,欢萦的气色已明显有所好转,虽说仍是苍白且毫无血色,但一丝生气却流动在眉宇间,加上小瓷一双巧手,将发鬓盘绾的优雅云润,更衬托了欢萦的娴静出尘,仿佛明珠现世,光洁而剔透。
盛夏时间,在卫郡却丝毫也感觉不到炎热,恍然间,欢萦还会以为是京师的春天,小瓷替欢萦绾好最后一缕秀发,又替欢萦梳顺垂绺,遂放下梳子,对镜谦身道,“小瓷手艺粗浅,不知夫人可还满意?”
欢萦淡淡相瞥,“何必谦虚,你的梳头手艺便是厉太后和甄皇后,也无不交口称赞,如今你不得不随侍于我身边,实在是委屈你了!”
“夫人说哪里话!”小瓷明白欢萦对自己仍是有所防范,又或者是因为满腹的恨怨无处发泄,故而一直以来两人的相处都是这种不冷不热的状态,从内心讲,她其实也并不愿服侍欢萦,如果能做选择的话,她宁可去跟随老太太,可卫王的安排,又有哪一次,她忍心拒绝?
小瓷打开了镜台右侧的一匣首饰,“主上特意为夫人挑了这盒首饰送来,也不晓得是否合夫人心意,夫人瞧着哪件还将就可用,小瓷也好替夫人戴上。”
欢萦朝匣子里看了看,头钗珠花之类虽说不及宫中华贵,但件件看上去倒也别致精细,想卫郡偏僻荒凉,自然是不能与宫中相比,卫王替自己所选,大概皆算是卫王府里的上品了吧,欢萦叹了口气,拈起一支最为朴拙无华的透雕梅花白玉簪递给小瓷,“就用这件足够!”
小瓷怔了怔,小心翼翼地接过这支簪子,仔细地为欢萦戴好,“夫人慧眼,这支梅花簪正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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