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燎的从百里之外的灵山行宫赶回来,必定另有原因。
宁棠儿的脸色挂不住了,“贱妾哪有什么灵通的消息,不过是回宫之后听了些风言风语罢了,王爷勿要岔话,只说是与不是嘛!”
“与你有何干系?”卓瑞桐的目光变冷,连英气的脸也变得冷漠如冰,“宁棠儿,本王与你有约在先,卫郡的事,卫王府的事,不该你管的,半分也不许你插手,难道你忘了?”
“贱妾没忘!”宁棠儿显出了少有的倔强,她挡在卓瑞桐面前寸步不让,死死的盯着卓瑞桐道,“贱妾虽然蠢笨,但亦知道王爷心怀大志,更知道当今局势动荡不安,各方势力或明或暗角逐不休,贱妾只是想劝王爷千万别因一念之差,毁了王爷的整个大计!”
“什么叫一念之差?”卓瑞桐怒极反笑,“你这么说好像全天下就你是最智慧的是么?”
“贱妾没有那个意思”,宁棠儿眉目一垂,“卫郡虽地处偏僻,比不得吴王实力雄厚,更不能与朝廷的势力相提并论,但王爷毕竟也姓卓,王爷就算心胸豁达,但别人未必不忌惮这个卓字,所以王爷还是小心提防些好,乱世之中,难免有些心怀鬼胎者以各种伎俩接近王爷,以达一己私欲。”
“说的好!”卓瑞桐意味深长地看着宁棠儿,“我怎么从来没发现爱姬还有这义正言辞的本事?乱世里心怀鬼胎者的确不少,可往往那些越满口冠冕堂皇的人,越另有目的不是吗?呵呵,爱妃一路辛苦,就不要多想了,本王自有慧眼识人,不劳爱妃牵挂!”
“王爷,我……”宁棠儿听出卫王字字句句语带讥讽,正欲解释,卫王却已不耐的拂袖而走,只留下宁棠儿独自呆立,又气又恼宁棠儿无处发泄,走到大桌跟前,横袖一扫,将桌上的杯盏盘碟一股脑扫落,哗啦哗啦的连响过后,瓷片瓜果水渍满地都是。
聂空合上军报置于桌子的上角,“我早上听说有军报来,所以一直在等主上,只不知主上为何拖到现在才来询问我的意见?”
卓瑞桐无奈的耸眉道,“你以为怎样?宁姬回来了,所以本王不得不应付了一阵。”
“宁姬?”聂空略一诧愣,随即道,“好容易才送走的神,回来倒快,想必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
“哼!”卓瑞桐冷哼一声,“管她善不善,我暂且容她,也不过是为了迷惑这些家伙而已。”
卓瑞桐下颌轻点,目光扫过的,正是桌角那份军报。
“那是自然,不过我们原本预计她起码要玩上个月余才会回,这样一来,萦姑娘的身份就更要小心了!”
“我会吩咐小瓷注意,叫她寸步不离的守着欢萦,让宁棠儿无机可乘!”
聂空沉吟片刻,“这样也不妥,萦姑娘毕竟是住在王府内,以宁姬的蛮横泼辣,只怕小瓷一个下人是挡不住的,主上你还是先和萦姑娘透透风吧,至少叫她有所提防,不然我们的打算非但要全盘落空不说,那边则更要造势挑动三方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