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炙燕竭力平复下急促的喘息,指着门外,“我一日不放你走,你就一日是我火族护法,去做你该做的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萧此无奈,只得举手投降:“行行行,你爱信不信。”转身一瘸一拐地回偏殿去。
内殿之中又只剩下炙燕一人,他几乎没有力气支撑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一头栽倒在软榻上,留给远处忐忑张望的内殿侍童们一个凄凉凉的背影。
千秋暖试图让自己相信她和萧此已经发生过关系,可萧此又极力否认,究竟是有意搅混水,还是各自为谋不慎冲突?炙燕第一次觉得脑子里前所未有的混乱,嘴上说谁也不信,但内心却情不自禁地信了千秋暖的话。
但她的话又几分真几分假,实在难以辨别,若是对萧此无情,怎会在被玩过后还愿帮他,若是有情,为何又一副对他的未来毫不关心的态度,这其中虚虚实实,搅得炙燕头昏脑胀。
他愿意,甚至是渴望相信头上那把利剑只是一则谎言,然而若非亲身验证,千秋暖应该是不敢信口开河的,这关系到五界安危,她既然是土部正神,绝不该为了个人私情置五族苍生于不顾。
与他的纠结苦闷相反,千秋暖可以称得上是轻松又愉快,以她对炙燕的了解,只要是他不愿意接受的,他都会情不自禁去相信那是真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很好地体现在他身上,所以这种专门踩人痛脚的对策,就很适合用来对付他。
只要炙燕相信了她的话,那么迟早会甩了萧此,以成全自己的面子。
本打算回土神宫去查看卫生搞得如何,半路却接到了染非惊慌失措的千里传音,思赋失踪了。
“怎么会失踪了?”千秋暖费解道,“孙悟空有天大的本事,还能翻出如来佛的五指山?”
失去了思赋的染非就像剪掉了翅膀的鸟儿,蔫耷耷窝在圈椅里,有气无力道:“真的失踪了。”
一旁凝时附和道:“这不是在说笑,小暖,思赋真的从我们眼皮底下消失了。”
连凝时都这么说,千秋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敛了最后一点笑意,认真地问:“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又吵架了?他被你气走了?”
染非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还不都是你!一定要把我拖出去,等我回来就已经见不到他的影子了,放出神念去找,根本半点踪迹也寻不到,这么短短的一会儿工夫,他能逃到天边去?”
又是凭空蒸发,千秋暖几乎立刻就想到了唯一的可能性:“月前樽被你放哪儿了?”
“……一直带在身边。”染非愣愣地回答。
思路又断了,看来不是被吸进了月前樽之中,她想不到别的可能性了。
凝时微微一笑,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轻描淡写地道:“木族法术有的是将人灵力也一并隐藏的封印,也许他早已落入清览手中。”
染非如梦初醒,二话不说冲出门去。
“你千方百计要染非和清览交手,到底想达成什么目的?”千秋暖却不无怀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