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保障,你要是舍不得银子,也可以回去睡嘛~”千秋暖扮了个鬼脸,然后仍旧拉扯她,“来嘛来嘛,你不会后悔的。”
疏翎看着她嬉皮笑脸的样子,就想起上次去杀她不成还被萧此占了一路便宜,无奈地被她拖上床。两个人挤一张单人床是有点勉强,疏翎十分不习惯地换了好几个姿势才勉为其难地安静下来,看着对面亮闪闪的眼睛:“不是睡觉么,怎睁这么大眼睛。”
千秋暖笑道:“被你吓清醒了,还不困。”
疏翎又是叹气:“我也完全睡不着,一闭眼,就是玄戚头破血流的样子。”
千秋暖惊得睁大了眼:“玄戚?就是那个特别爱哭的小子?他怎么了?”
疏翎低下头去不看她:“死了。我一个月没召见他,他跑到正殿里来闹,被我训了几句,转个头就去撞柱子……我和净月应婵都被吓呆了,想起来叫大夫时,已经来不及了。”
几天前玄戚就闹着要上吊,千秋暖以为他不过是想要闹出点动静,吸引疏翎的注意,激将了几句暂时稳住他情绪,以后过后就没事了,谁知那小子虽然爱哭,骨子里却这么倔,被当众训斥了几句竟然直接撞死明志。
千秋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只听被窝里抽泣声又起,便伸手抱住她,疏翎也不避讳,脸埋在她胸口哭起来。
实在是哭得眼泪也干了,疏翎才终于停下来,千秋暖唉声叹气地下床把糊满了鼻涕眼泪的里衣换掉,再钻回被窝里。
“你哭的这么伤心,就证明你还是很在乎她很喜欢他的,那为何要冷落他一个月呢?”千秋暖十分费解,喜欢就常看着不就好了,就算不是原来的那个人,好歹也是中心里安慰。
疏翎摇摇头,带着浓重的鼻音说:“你不明白,玄戚和……和那个人虽然长有又六七分相似,但性子却是南辕北辙,和他在一处待久了,我会情不自禁地厌烦,可见不到,又会难捱得很。”
千秋暖理解地点点头:“你说的是被虚璃抢走的那个谁吧。”
疏翎既不否认也不确认:“我劝自己算了,我爱的又不是那张脸,性子相差太多,还是不见为好。可是他就那样死了……他那样一死,我便不由自主地想起当年……当年那一幕,我是无论如何也忘不了,本就不愿刻意去想,却要看着另外一个和他相貌相似的人死在我面前……”
千秋暖沉默地搂住她,心中不由自主地想,假如萧此真的死在炙燕手中,自己是不是也会像她这样,一回忆起来就辗转难眠,非要哭干了眼泪才能平静下来。
万幸的是有了返魂镜,萧此暂时没有性命之虞,因而也衬托得疏翎更加孤独可怜。
“你喜欢的那个人,也死了?”她小声问。
疏翎虽然不哭了,气息却依然时急时缓,似乎是疲惫了,声音也变得飘渺起来:“死了,都死了,他到死都还维护着虚璃。你知道吗,在那么多人面前,虚璃可以哭,我却不能。”
千秋暖嘴唇一抖,脑海中似乎闪过什么可怕的念头,却还来不及求证,怀里的人就睡着了。
应该……不可能吧。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