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翼般的翅膀载着她向未知的远方滑去,这由生到死再重生的旅途仿佛没有尽头般漫长,恁是流再多的泪水也书写不尽。
而此时千里之外的水神宫中,归泉身受重伤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几乎连自我治愈的力气也使不出来。
“你的大胆实在是令我刮目相看,并且,”凝时走到他面前,鞋尖几乎触到他的额头,“每一次再见,你总能让我对你更加钦佩,世上竟有人如此不自量力,不择手段。”
归泉咳嗽着吐出一口血,浑身都冷得像冰一样,他甚至要以为自己的血也被冻住了,身为水部正神,被水灵之力封住的感觉,实在是前所未有的新颖。
凝时蹲下身,拇指与食指扳着他的下巴将他的头抬起,浅色的瞳孔中倒映出归泉仇恨的眼神,尽管断了几根肋骨,又伤了诸多内脏,他也仍然没有露出妥协的表情来。
凝时忽然笑了,手上力道大得归泉忍不住皱眉,他戏弄般笑道:“水部正神?御水大帝?怎这般没用,想暗算我,却被我收拾得爬也爬不起来,传扬出去真不知要吓掉多少人的下巴。”
归泉虚弱却倔强地狠狠瞪了他一眼,将涌到嘴边的血咬牙咽了回去。
“你倒有骨气,可惜人活着不是只有骨气就足够的。”凝时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甩开,起身便要走。
归泉不知何处来的力气,沾满血的右手伸过去死死攥住他的脚踝。
凝时莞尔,弯下身好整以暇地望着他:“想向我求饶了?”
归泉喘着粗气,说不出话来,手上却丝毫不松懈。
“来不及了,”凝时握着他的手腕,硬是将他的手解了下来,然后踩在脚下,“你杀了我,夺走了属于我的东西,我以为你不过是一时糊涂,今生再来见你,本想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谁知你丧心病狂,又将我封印在幽姬山那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
凝时脚下用力,归泉痛得叫不出来,只有眉头深深拧起。
他轻声笑道:“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了,任何机会。”说完脚掌狠狠一碾,归泉从喉咙中发出痛苦的呻吟,右手的三根手指指骨被尽数压碎。
黄昏的余晖照进空荡荡的水神宫大殿,凝时将他折辱得够了,终于踏着一地金黄走了出去。
微风送来一阵不同寻常的气息,既像是悲伤,又像是愤怒,有心碎,也有绝望,他第一次感受到这么复杂这么强烈的情绪,不止来自一个人,强烈地震撼着他的心。
凝时目不转睛地望着远方,不自觉地叹气:“才离开一会儿,这又怎的了。”
辨认了千秋暖的所在,凝时驾云追去,一路跟到灶城镜湖上空,一眼瞅见湖心烧得焦黑的岛,皱眉自言自语道:“果然还是把炙燕惹恼了。”正要降下云头去看,不远处“嘭”的一声巨响,水花暴起两层楼高。
刚经历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转眼又有不知名的巨【纵横】物从天而降,今日来游湖的人实在是倒了血霉了。
凝时不明就里,降落在大火刚被扑灭没多久的岛上,踏着残垣断壁找人:“小暖?”不见回音,便以千里传音轮流呼唤她与萧此,意外的是,萧此那头没有动静,千秋暖哽咽的声音却传了回来:“凝时……”
“发生了何事,你们人在何处?”凝时顾不上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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