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轿子呢?”千秋暖蹬鼻子上脸的功夫那是一等一,此时有凝时在旁,更借花献佛地卖了染非人情,靠山稳妥,失了月前樽的清览虽然脸色如铜锈,还是得将她捧着,咬牙切齿地转头吩咐家丁:“没听到吗,还不去备轿来接姑娘。”家丁赶忙去了。
不多时轿子来了,千秋暖和凝时欣然上轿,被抬了不到半里地就到了太宰府门外。“哎呀,这么快就到了啊,早说嘛,早说就不劳烦轿子接了,走走路也是好的嘛,”千秋暖下了轿子,又开始挑刺,“这人呐,不能太铺张浪费,他们抬轿子也不容易啊。”
清览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勉强道:“姑娘所言极是。”千秋暖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跨进门槛。
太宰府的下人都是极有眼色的,一见来人虽年纪不大,却得自家主子陪伴左右,一副恭谦模样,都知道来了贵客稀客,纷纷忙活起来,等千秋暖走进正堂,里面已经是干净明亮空气清新,桌椅全被擦得锃光瓦亮,刚一坐下,就是新春的茶新鲜的果子端上来,待遇和过去真是不能比。
喝了茶吃了水果,千秋暖煞有介事地咳了声,清览坐在桌子对面立刻抬起了头,表情是笑的,眼神却是阴沉沉的。
“其实这次来没什么大事,也没准备什么见面礼,清览大人切莫见怪啊!”千秋暖很想效仿司马懿捋胡子展现一下奸诈,可惜硬件不过关,只好捋了捋长长垂下的鬓发。
清览知她不安好心,奈何她还有帮手,只好收了出手制服她的念头,面上仍是一派淡定,笑道:“哪里哪里,姑娘肯来就足以令寒舍蓬荜生辉,又怎会见怪呢。”
千秋暖点点头,道:“我想你也不会见怪的,都说木国太宰胸襟宽广,礼贤下士,口碑颇佳,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佩服佩服。”
清览嘴角微微抽搐,不知她兜这么大圈子究竟是要做什么,为何不提土灵根之事。
“哦对了,”千秋暖做恍然大悟状,“差点忘了正事儿,我的东西,是否该物归原主了?”
不多时,两个家丁抬着一口箱子进了正堂,放下东西后,清览将他们打发离去,然后引千秋暖走下堂中:“姑娘请看,东西都在里头,一分不少。”
想到自己就要收回这么大一箱子的灵根,千秋暖顿时紧张起来,手搭上扣锁,将箱子掀开。
“???”箱子里还是一口箱子。
清览笑着解释:“这是为了防止有人盗取,特意做了防范,请姑娘继续开。”
千秋暖无计,只好再开,但箱子里仍然是箱子,开啊开,开了七八重后,终于失去了耐心,怒道:“你弄什么玄虚!”
清览笑容不改:“这是最后一层了,姑娘请。”
根本是被耍了一道,又没办法,千秋暖瞪他一眼,打开了最后一个箱子。
只见那妆奁大小的箱子里躺着一块木瓜大的烟水晶,正是她遗落的土灵根。
千秋暖深吸了一口气,转头大吼道:“清览!你好大胆子!我当日所见,分明不止这些,你竟敢藏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