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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话:没头脑和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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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逐出师门了,从今往后你我各不相干,你的事我不会再管,我的事,奉劝你也不要再多嘴,否则你自己知道下场。”

    一番话如同三九天的冰水劈头浇下,千秋暖手一松,刚捏好没多久的面人从手中翻倒下去,摔掉了脑袋。

    人群逐渐向擂台围过去,再无人关注这路边八卦,萧此面无表情地对凝时道:“带她走。”自己则一转身,也朝着擂台边走去。

    碰上这种情况,就连凝时也没了主意,望了望萧此绝情的背影,又回过来对千秋暖道:“小暖,他……”只是气昏了头不用在意?算什么东西爱滚便滚?终不知说什么是好,只得蹲下身去将她落下的面人拾了起来。

    两个面人,红发的头戴高冠,白发的身披长袍,摔得断手断脚沾满了泥沙。凝时将自己的那个扔到一边,把萧此的脑袋捡起来安上,手一松又掉了,原来那面早已变硬失去了粘性,拼不回去了。

    凝时无可奈何,又不敢把这样的面人塞回她手里,只得蹲在一旁看着她。

    千秋暖木然看着萧此一步步走开,脑中一片空白,最后选择了最直截了当、最符合年龄、理论上也最行之有效的办法——哭。

    “哇——!!”

    热闹的欢笑声中忽然爆出一阵嚎啕大哭,不少人都吃惊地回头看,其中不少刚刚才领教过她暴跳如雷的怒骂,此时又见她哭,好奇心简直要爆表,站在路中间不知道该看哪一边。

    有多少年没这样大哭过了?千秋暖自己也不记得,从中学时就寄宿的她一直都在父母鞭长莫及的远方独自奋斗,开始还会在夜深人静时躲在被子里抽泣,随着年龄增长,竟连这种独自舔舐伤口的本能也丧失了,几乎忘了哭是种什么感觉。

    但此时此刻,除了放声大哭外,再也找不到任何可做的事,甚至连哭都不足以宣泄情绪,胸口就像压了一块千斤大石般喘不过气来,仿佛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自己更可怜更凄惨更委屈的人,一路上吃的苦受的罪都远不及这一时的难过。

    听到这样惊天动地的哭声,萧此果然勒住了脚步,背对他们半天拿不定主意该走还是该回头。

    千秋暖哭得悲恸,两手揪着狻猊的鬃毛,把它痛得满地跳,嗷嗷乱叫,有种一唱一和的谐谑感。凝时苦笑着看他们主仆俩蹦跶,眼角瞟向萧此的方向,心想这回就是石头做的心也狠不下来了罢。

    萧此被她的哭声搅得心烦意乱,几次想甩手走人,比武也不看了,可两脚就像长在地上一般,挪不开半步。

    号了一阵,情绪过去了,眼泪也干了,嗓子更痛得紧,千秋暖终于抽抽搭搭歇下来,松开狻猊的鬃毛,以手背擦了擦眼泪,哑着嗓子说:“我们走,不理这种菊花生疮的脑残。”

    凝时笑了,笑完又叹口气,伸手摸摸她的头:“先到那边酒肆给你要碗水喝,走吧。”狻猊此刻也疼得泪汪汪,和背上的小主人实在是生得主仆象,咩地哀鸣一声,朝路边的酒肆走去。

    十余步外的萧此当然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面无表情地站了一会儿,还是掉转头跟了上去。

    ——

    这周末要去外地面试,如果耽搁得久可能因为存稿不够出现断更……我尽量避免>_<先跟大家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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