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引路之恩,无须你无微不至地替她着想。”
千秋暖看了看在树下休息的紫鸢,撇嘴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对恩人好点儿总是没错的啊,更何况你看她,确实不舒服嘛。你不是懂医术么,去替她瞧瞧好不?”
“心病须心药,我救不了她。”凝时下颌微微一抬,示意她再看那边。
紫鸢随他们连日飞行,身子似乎吃不消了,今天才一着地,就吐得稀里哗啦,此时脸色苍白,无力地歪靠在一棵松树下。千秋暖对着同性当然是无法产生怜惜之情,但也觉得她看上去太可怜,正想过去问候一声,就见萧此大步走回来,手里提着水囊。
正好口渴了,千秋暖屁股还未离地,萧此已经在紫鸢身边蹲下,轻声细语地说了些什么,紫鸢点点头,接过水囊漱了漱口,又喝了些,萧此扶她躺下休息,又脱了外衫给她盖,她也并不拒绝。
“明白了?”凝时意味深长地笑道。
“哦。”千秋暖心不在焉地答了一声,转回头来不再看,掏出包袱里的伤药,给趴在自己腿上睡觉的狻猊涂抹,狻猊枕着她的腿,又得她服侍,舒服得鼻子里直哼哼。
四人露宿山林,唯有紫鸢受不住春寒,半夜里咳嗽起来,萧此被吵醒,上前询问了缘由后又转身来唤凝时。
凝时夜里只是打坐歇息,被他叫醒,眼也不睁地道:“何事?”
萧此看了看睡在他身旁的千秋暖,压低了嗓门道:“紫鸢姑娘好像染了风寒,你懂医术,去替她瞧瞧?”
“自己的女人照顾不好,却来求我,不嫌丢人?”凝时动也不动,讥讽道。
萧此一时火起,差点抡拳揍他,又怕吵醒了熟睡的千秋暖,只得咬牙切齿地哼了一声,朝林子里走去。
窝在狻猊肚皮边的千秋暖其实早就被紫鸢的咳嗽声吵醒,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睁开一只眼,问道:“你和紫鸢姐姐真的不认识吗?”
凝时依旧端着莲座,口中道:“认识又如何。她早已不是我熟识的那个故人,她的事,我也无意插手。”
千秋暖想了想,还是爬起来,揉着眼睛过去问候。紫鸢抬头看看她,又飞快地确认了凝时的位置,虚弱道:“我没事,你去睡吧,是不是我咳嗽吵到你了?”
“没有没有,我本来也没睡着,”千秋暖忙安抚道,“夜里地上凉,我去翻件衣服给你垫着?”
紫鸢推说不用,二人拉扯间萧此抱着一堆树枝回来了,见千秋暖不睡觉,便呵道:“又爬过来作甚,去睡你的,我会照顾紫鸢姑娘。”
千秋暖艾艾地站起身退了几步,萧此将干柴搭好,生起火来,周围顿时温暖了不少,紫鸢美目流光,柔声向他道谢,萧此只摆了摆手,亦温柔地道:“睡罢,我看着火,当不会冷了。”
听见脚步声靠近自己,凝时莞尔:“讨嫌了,被撵回来了?”
千秋暖懒懒散散地哼了声,靠着狻猊发呆。
篝火将不大的一片区域照得明亮,萧此将紫鸢扶起来靠着自己,二人在火光中依偎在一处,温情脉脉。她忽然觉得火光太刺眼,赶忙闭了眼将脸埋在狻猊的鬃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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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暖对付叛徒的招数,其实是小司还在学校时,听说宿舍楼闹贼扯出来的=。=香蒲可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