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人为鱼肉我为刀俎,挠得更加欢乐了。
估摸着差不多了,千秋暖停了手,在他身边好整以暇地坐下,问:“想好了么,要不要投降?”
苏丞早就笑得没力了,此刻仰在圆桌上,满面潮【纵横】红,汗湿层衣,四肢大开,完全是任人采撷的造型,半天也提不上一口气回答她。
“你有两下子嘛,兵不血刃就让这小子好像被轮了一圈似的,不过下次得找团布把他嘴塞起来,叫得太难听了。”萧此表扬之余,还挑三拣四。
千秋暖鄙夷地瞥他一眼:“对你来说只有叫【纵横】床最好听。”又用差不多挠烂了的羽毛戳了戳苏丞的脸:“降不降,不降我接着挠了啊。”苏丞脸上现出绝望之色,上气不接下气道:“等、等等!”
苏丞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顺过气来,千秋暖也不催,就在一旁心情很好地哼歌:“谢谢你教会我爱需要两颗心,谢谢你示范了什么人该放弃……”
萧此好奇地问:“唱的什么?”
千秋暖竖起一根食指:“洗脑歌。”指了指苏丞,萧此会意,不再多问。
喘够了,苏丞咽了下口水,哑着嗓子说:“十八年前,陛下将我从被战火洗劫的村落中救出,我受了重伤,是陛下不分昼夜衣不解带地照顾我,对于她,我除了爱慕之心,更有感恩之情,我的命是她救的,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
千秋暖好笑道:“你跟了她十八年,难道不清楚她的秉性如何?她会把你救回去,无非是贪图你的美色嘛,这种人你何必念念不忘。”
苏丞微微垂下眼,黯然道:“我当然很清楚,我爱她,原与她无关。”
如此情圣的台词从他嘴里说出来,一大一小俩流氓竟然无言以对,好半天千秋暖才放弃地耸耸肩:“既然是这样,那我只好杀了你了。”
“请吧,若我的死可以减轻你对陛下的恨意,也算是我为她做的最后一点事。”苏丞说完,安静地闭上了眼。
千秋暖劝降失败还被圣母受的光辉晃瞎了狗眼,老大不高兴地拔出萧此插在靴筒里的匕首,“嚓嚓嚓”几声……把他手脚上的麻绳给割断了。
苏丞没有等到预想中的千刀万剐,困惑地扭头看她。
“看什么看,还不走难道想蹭饭?”千秋暖没好气地,“受过疏翎救命之恩的那个苏丞已经被我杀了,你可以滚了。”
苏丞愕然坐起,难以置信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萧此,后者无所谓地摊手:“还不滚,等着被我睡?”
确认他们放过了自己,苏丞翻身下桌,对千秋暖深深鞠了一躬,什么也没说,赤着脚走出了房门。
萧此把玩着青铜酒杯,笑道:“你别的不行,收买人心倒是一套一套的,老实交代,当初替我挡炙燕的进攻,是不是也算计好了,打算奴役我?”
千秋暖双手叉腰冲他吐舌头:“你?哼,真要算计你,就得骗得你爱上我,然后一辈子乖乖跟在我脚边做忠犬。拿自己小命开玩笑,你当我脑残?”
萧此嗤笑:“从来不知道爱是个什么。”然后起身出门,“我去叫人送饭上来,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起就没床可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