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真的……”乐娅摇摇头，努力想挤出一个笑容来，泪水却违背心意的越流越多，彷佛没有止境似的，“我只是太高兴了，高兴才这样，你不懂……”做出了这个最好最合适的决定，她应该高兴才对，可是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心会这么疼，那种泛着蚀骨的痛，像是被人活生生剜去一块肉似的？
原来，荀昳这个名字在过去漫长的岁月里已经不知不觉镌刻在她的心上，这样的失去，已然是她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乐娅清楚地知道，这种痛苦是遥遥无期的，在往后的日子里将会一直陪伴着自己，永远都没有愈合的一天。
三周后，是乐娅出院的日子。
这一天，她起的很早，荀昳也来得比往常早很多，沉默地帮她整理着东西。看着背对着自己略微弯腰的背影，乐娅努力控制着自己想冲上去抱住对方的冲动，死死地别过脸去。
这一秒，她有种错觉，似乎连自己的呼吸都是痛的。
荀昳转过身来，看到的就是乐娅眼圈微红的一幕，她明显清瘦了许多，尖削的下颚显得眼睛很大，但却少了往日的神采，让整个人都愈发憔悴起来。他叹了口气，走到她面前，想要伸手为她擦拭眼角。
乐娅察觉到的时候，下意识慌张地往后退了两步。她不敢再接受他任何的触碰，此时此刻，只消他一分的温度，就足以击溃她花了整整二十几个无眠的夜晚对自己的说服。
“我有话想跟你说。”两个面对面的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怔住。
“你先说吧。”乐娅最先反应过来，冲着对方淡淡一笑，放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地绞紧。
荀昳点点头：“我想跟你道歉……”听见“道歉”两个字，乐娅的心在那一瞬间几乎停摆。
道歉意味的含义可以是太多种，但是此时此刻，联系之前发生的种种，她能想到的却只有一种，自己一直在逃避的那一种。
乐娅很想立刻制止对方说下去，因为她忽然发觉，即使做了再多的心理准备，她也无法承受从他嘴里亲口说出那样的事实。当所有现实都被击碎的一刻，同时碎掉的一定也包括自己的心。
但是最终，她还是选择安静地听对方往下讲。
“在道歉之前，我想先带你去一个地方。”荀昳眼也不眨地望着她，目光如水般温柔。
“好。”乐娅咬唇答应下来，身侧攥拳的手慢慢放开。
车子一路开进了一处风景优美的度假村，望着四周映入眼帘的熟悉景致，乐娅渐渐陷入迷惘。这不正是自己之前和荀母还有陈嫂来的地方，荀昳怎么想到带自己到这儿？
回想起自己曾经还在这里幻想着能和他偕老的那一幕，以及随后发生的令人痛心的意外，乐娅忽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啊？要不，先给我打一个预防针吧？”乐娅瞄着荀昳，试探着开口。
“不急，待会儿你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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