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中安身立命才是首要,又有谁还能心生旁骛顾及其他?!
惟某个口不对心的人,纵信誓旦旦与黎彦割席断交,却稍有机会便伏案疾书,忙着替嵘南谋略周旋。她兀不自知,但看得一旁随侍的陈月霆是战战兢兢,趁其不备赶紧夺了安悠然手中的笔道,“姑娘,你写了许久,不如歇息片刻,先把药喝了吧。”
眉心一蹙,安悠然摇头拒绝,“那药有安神之用,我喝了就无力再写。此计若成,定可助主子一臂之力!你快将笔还我,待我写好就立刻飞鸽传书给陆鸿!”
“……”望着安悠然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小脸,陈月霆犹豫半晌,才在磨磨蹭蹭中准备依言行事。可手中的笔刚递到半途,就听到黎彦不容置喙的声音响起在帐内。
“不许给她!”
“是!”回身行了个大礼,陈月霆如释重负。不等黎彦的指示,他就极有眼力劲的匆匆告退。个中原由与其说是闻风而遁,不如说是明哲保身!因为以最近那两人的交恶情况,留下来怕是未等征战沙场,就已经光荣牺牲!
果不其然,没待陈月霆走远,就隐隐传来安悠然气急败坏的叱声,“黎彦,你别碰我的东西!上次我就说过,你若一意孤行,咱们就一拍两散形同陌路!”
“我有同意过吗?!”边优游自若的回应着安悠然的斥责,边慢丝理的将桌上的文房四宝一一尽数毁坏,黎彦举止优雅神形雍容,没有无赖之气的做着无赖之事,“你一厢情愿的自说自话,原就与我无关。而且既要一拍两散,你还写信帮我作甚!?所以我的事,你勿须多管,只照料好自己便是!”
“我才没管!”在黎彦烁烁寒光的眸色中,安悠然悟性非凡,赶紧将还未完成的信往身后一藏,满脸嫌恶的说道:“谁说我写信是为了帮你?我这是在但求自保!被拖着身陷险境,我不想法子活命,难不成还陪着你一起送死!我和你又不熟,你少自做多情!”
连站立都已经摇摇欲坠,却偏要兀自逞强,黎彦看着安悠然轻叹道,“就算是我自做多情!你要设法也好保命也罢,权当与我无关,但你总要把药喝了才行。”
见黎彦的口气有所缓和,安悠然虽是稍稍放松了攥信的力度,但并没有放松警惕,一双点漆般的美眸依旧充满戒备,“那你走开点,等把信寄走,药我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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