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在窗前细数着池中的朵朵睡莲,安悠然真怕自己会在百般聊赖中选择神精失常,以告慰日渐疯涨的发呆功力。
在不知听到第几百遍的叹息后,随侍的虎子终是按捺不住开口道,“姐姐外面风大,你别老坐在窗前了,不如回屋来吃些点心可好?”
无精打采的想要拒绝,却在回头的瞬间目光大盛,安悠然指着几上的芙蓉核桃糕就问道,“是唐宁送来的吗?!他人呢?!”
“唐主事吗?”将她最喜的云雾银针沏入茶盏,虎子才抬起头吞吞吐吐的答道,“确是他送来的,但他搁下糕点就走了,还要我转告姐姐,,说是……”
瞧出虎子的欲言又止,安悠然催促道,“说什么?”
“他说……就当是他前世欠了你这小姑奶奶的债,求您大人有大量,有事没事都千万别来找他,只当放他条活路。”
一字不差的传达完唐宁的原话,虎子内心忐忑的瞅着安悠然。哪知女子非但不以为意,反是拿了块糕点放在嘴里边吃边笑道,“这唐宁人虽不坏,可打小就是个鼠肚鸡肠,纵是当上主事也难改秉性。他定是恼我在主子面前说漏了嘴,可他也不想想人生若不经历风雨又哪见得到彩虹?当真是白白浪费了我的一片苦心。算了,你且告诉他,就说本姑娘念在他年幼无知不予计较,以后该教的我还会教,该走动的我还会走,一定会和他继续保持着纯真美好的革命友谊!如果他下次再敢躲我,我就直接去他的住处等着,万一到时他因此倒了大霉,可别又来怨天尤人!”
张着大嘴久久合不拢,虎子确是想为唐宁鞠把同情的眼泪。且不论安悠然所谓的‘苦心’害的主事大人被打的哭爹喊娘是怎样的悲壮,单说她那股子无耻泼皮的狠劲,即便是放在江湖之中,只怕也是地痞中的佼佼,流氓中的翘楚!由此断定,与她从小长大的唐宁何止是命大,简直是命硬!否则怎能够在她的涂炭之下尚能苟活?!
似乎从虎子的眼神中揣测出了什么端倪,安悠然对着他眨了眨点漆般的大眼,唇角扬起的弧度竟明显带着些诡谲,“所以虎子,好男儿要心怀天下志在四方,你断不可学唐宁鼠目寸光!要知成大事者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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