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垄断行业,没得就说不定挡了谁的财路了。
云家在京中的酒楼,并非处于繁华的闹市区,却是离闹事有些偏远的一处竹林边上,这里风景极是幽静,在竹林之中隐约可见一处竹屋,淡淡的酒香从内飘出,倒也真应了那句酒香不怕巷子深,云家这酿酒的技术在临国却也能算的上是一个绝活,更何况,后来长平又加上了品种不同的果酒,更烈的白酒,更是让朔城云酒推上了一个新的高度,故此,这竹林之中的酒馆,虽地处偏僻,确实一点也没有丝毫的冷清的。
这是长平第一次来京中的这处酒馆的,有些好奇的张望了一阵,那掌柜的伺候在边上,将近些时日的事情报告了一番之后,长平歪着脑袋听了片刻,看爹爹进了书房,她自己却是随意的在这竹屋中转悠,远远传来清幽的箫声,从那丝竹声中贯穿而出,在这竹林中,竟有些清冷悲凉之意。
长平一向是不喜这箫音的,总是觉得萧不如笛来的有灵气,听到此处,心念一动,这吹笛之人怕是有什么难解的苦闷之事,长平挑了挑眉,跳身而起,上了屋顶,坐在一处粗竹之上,眼前是随风飘起的竹叶,耳中是那清幽的箫音,长平拿出随身携带的一柄竹笛,轻启朱唇,笛音清亮高亢,直追那箫音而去,那箫音有片刻的滞涩,长平如同一个淘气的孩子一般偷笑了一声,眨了眨眼睛,继续吹奏,却显然是那刚刚吹奏的曲子,只是确实完全不同的音调。
一曲毕,长平的双眼有些发亮,这吹箫之人却也是个难得的雅致之人呢。
“真好听~~~”绿绮赞叹的拍了拍手,“小姐可要见见这吹箫之人?”
长平笑着瞪了她一眼,道:“又是胡说了,我们要是这样寻了去,别人只当我们该是那轻浮之人了。”
“唉,又是盛京的规矩?”绿绮装模作样的叹着气,惹得长平嗤笑了起来。
此时,在那竹林茂盛之处,一身着华服的男子,抿了抿唇,嘴角轻轻的勾起了一丝笑意,慢慢的收起了手中的玉箫:“世间确是有这样的女孩。”这话似是感慨,却又有些迷惑,低垂着头看着略显僵硬的双腿,眼神中确是流露出淡淡的忧伤与落寞。
“主子……”一略显魁梧的男子俯下身子,将毯子盖上华服男子的腿上,轻声道:“这林中风大……”
“无碍的。”那华服男子摇了摇头,又看了看刚刚笛音响起的方向,轻叹了口气,“走吧。”
那魁梧的男子推着自家主子的轮椅,超着相反的方向离去,离开前又朝着那方向看了一眼,眼神中有些异样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