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仿佛等待宣判的囚犯,等着法官无情的敲下重磅,落定罪行。
琅帝扫过眼,目光炯炯有神,最后定在琪琪身上。目光如剑,直射琪琪面庞,想要从她眼睛里看过去,又像是从心里看过去,但似乎什么都没看,看的只是别人。无形的凌冽,霸气十足的眼神看不清里面的风聚云涌。
终于:“既然证据不够,又何须验身。拿不出证据就去查,居首后宫,这等小事还要用着等极端的方式,你让朕怎么敢将后宫交与你打理。”
消了怒火后的声音平静曲奇,但是余威仍在,付后再也不敢反抗。
“父皇,”玉离上前说道:“请父皇容许将这件事交给儿臣来处理,事关国家安危,牵扯的不仅是后宫,儿臣定能查出事后阴谋。”
琅帝挥了挥衣袖,表示同意。“在事情查清楚之前,琪琪禁足在菲仪宫,包括菲仪宫内所有的人,都不许出入。命人好生看守。”
说完不曾流连片刻起身离去。
林静仪高兴的拥住琪琪,激动地说:“你这丫头,我只是参加了个宴会就发生了这么大事,你是要让姨母担心死么?”
琪琪心中仍残存担扰后的余悸,如果真查,不说她确实已非处子之身,就单是检查,也是莫大的耻辱。叫她怎么愿意。
“好了,琪琪你先回菲仪宫去,不要担心,这几天就在菲仪宫好好休息,恩?”捧住琪琪冰凉的脸,想要用手掌传递温暖,给她平静和信任。
琪琪点了点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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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还是喧闹的殿内,一去而空。
升着香烟的熏炉倒在地上,香灰洒在大红牡丹图地毯上,无情的烧坏价值连城丝质绝佳的层层支线。靑禾屏风扯破凌乱,一半布帘悬挂在墨红框架上,茶盏在桌下静卧,茶杯不知滚了几个圈,在一米开外,一些湿痕印深血红。
几个丫鬟等到里面的声音停下,终于进去开始打扫,轻手轻脚,唯恐惊扰里面愤怒的人。
秦年容说:“娘娘,您别生气,别气坏了身子,扳不倒我们还有下次。”
付后嫣然已经恢复了脾气,不再动怒。冷笑:“你以为本宫在气扳不倒那个小贱人?”
秦年容惊讶:“难道娘娘不是?”
“你以为这么容易就能扳倒那个丫头?此事本就疑点重重,根本就经不住推敲,只是没想到,那个丫头还有点头脑,倒跟她母亲很像。是本宫小瞧了她。”
秦年容见付后气未消,心平气和还是余怒未尽,小心翼翼的说:“娘娘的意思是?”
付后瞟眼秦年容,面对陪在自己身边最长的丫鬟,与其说是贴心婢女,不如说是军师,“本宫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战,根本就没想要借这次除去她,只是试探一下离儿。哎,只怕那个傻瓜这次是真的栽进去了。你没看到他看我的眼神,愤怒和怨恨。你说,本宫要怎样才能救本宫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