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么说琪琪已经想好了表演什么了?那就不用爹操心了?本来你姨母还打算让你进宫,学些礼仪诗赋什么的,宫里毕竟能人才士比较多,学点皮毛,应应景就行。皇上也不需要你真正助兴表演才艺。”
中午吃过午饭,琪琪哄睡了小琪睿,撇下玉儿独自出了府门。
白之敬书房雅思阁,仁伯轻声敲了敲门,喊了声:“老爷。”听到里面应声时候推门进去。
恭敬地行礼跪下:“老爷,小姐出门了。”
白之敬面向窗外,梅花含苞待放,娇嫩柔弱的嵌在枝头,雪已尽数融化,空留下嫩黄点缀萧索寂寥的灰色天空。
碧色青石瓦房上融化的雪水顺流直下,在玄冰临界之处停住脚步,悬崖凝固,千里枝节化成尖锐削恁的空绝冰雕,直削而下,挺直臂长垂成天然水晶帘布,在屋檐形成一幅壮阔的透明风景。
等北风尽,雪花樊落,梅花成朵凋谢,冰雕融化成水,春天就来了,春天来了,梨花也开了。
“阿仁,起来吧。”白之敬深深叹息,转身,“你看离王怎么样?”
仁伯低头恭声:“离王身躯娇贵,阿仁不敢妄加评论。”
白之敬苦笑:“怎么,连你也不愿跟我说实话了吗?我们何时竟也到了如此地步?”
“阿仁不敢。”片刻后,仁伯才说道,“离王自小睿智聪颖,刚毅坚稳,胸怀伟业,有担当,武功又甚是高强,”
顿了顿才言辞深沉,“他若是真对小姐有意,小姐必定得其庇护,终身幸福老爷也就不用再挂心。但是——”
之后的话仁伯没有继续,不知道该怎样说下去。
白之敬面有狔色,沉声道:“他若是对琪琪只是花言巧语,使样欺骗,伤了琪琪半分半毫,老夫一定不会放过他。”
半响平息了气愤才冷静的说道:“付碧芹怨了恨了这么多年,也爱了这么多年,却从未想过要放了琪琪,琪琪上次差点失去性命,很难说不是她动的手脚。”
“玉离活了这么久,宫里生活最是养人秉性,他又是她教育了一辈子的儿子,暴躁狠绝,行事果断毒辣,拥有帝王的气质秉性。不得不说她教的很成功。”
但是她也会告诉他十五年前四家的恩恩怨怨。、
这样的人胸怀天下,骄傲自负,爱上一个人必定是如玉石般坚定不移,永生永世无悔无怨,只是这个人是谁都有可能,唯独不会是琪琪。
琪琪还是太小,心思单纯,即使半年多前的转变,也改不了她小女儿家的憧憬和纯真。
现在她已经一门心思的扑在玉离身上,每日的娇羞期盼尽展无疑,叫他几次欲言又止。离王真是好手段,一面在朝堂之上将江东湖提水畔洪水爆发之事推给他,一面天天约琪琪出门游船吃饭,只怪他提醒的不够严谨,琪琪才情足深陷。
“老爷,小姐看似单纯无知,把事情不放在心上,其实心思敏捷,聪慧过人,说不定老爷担心的小姐也会察觉到。离王若是真存了什么心思,小姐也不会全然无知的,平白让他利用了去。怕只怕小姐泥足深陷,到时自己也无法自拔。”仁伯满面皱纹的脸上出一丝波澜,抬起头,一双被时光格杀的眼睛泛着深沉的看着白之敬。
白之敬沉思了一会儿,平淡的说:“所以,为今之计,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宫宴上让皇上,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