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阿怜,她关心的确实太少,没有过多去关注这个静静呆在自己身边的丫头,没有倾听过她内心的种种,向来,都是阿怜在开导自己,帮助自己,时不时给自己带来欢乐,而自己呢,连曾经许诺过的承诺,竟然也会抛之脑后,这样的自己,令离落极度厌恶。
马车中,三个人默默不语,唯有马车不停颠簸着前进,大地上,扬起一阵风尘沙砾。
终于,一行人终于到达闽江渡口,众人走上码头,名扬向一位憨厚老实的船夫租用了一条船,众人齐齐上船,之后,离落便独自站在船头,望江而立,天边的霞彩此刻正映照着她清绝的容颜,泛起微微的霞红,长发随风舞动,淡蓝衣裙飘渺飘魅,瘦弱的身子骨,立在风中,似是马上要倒下去的错觉,让人看了无比怜惜,她幽幽挺立在那,凝神伫立,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一次,离落心中总有不安定的感觉,心里隐隐透露一股不安,然她又无法确定这种不安到底是来自何处,只是莫名地惆怅,担忧,亦有些不明原因的害怕,害怕失去,似乎某些东西正在一点一点离她而去,令她心中郁结万分,却总找不到出路,找不到方法去解开,这一去,她不知道前路会遇见发生什么,亦不能明确自己的这种害怕到底是不是与言哥哥有关,她并不知道,此次安都一行,将会彻彻底底改变所有人的命运,包括她。
洛冥越在船舱内看了她好久,终是因为担心从船舱走来,为她披上了一件自己宽大的衣袍,怕她受冻,怜惜道:“为何只站在这里不进去,又想生病了?嗯?”
离落缓缓转过身,看着他清澈幽黑的瞳眸,道:“船舱内太闷了,出来透透气罢了”
“风吹久了,会着凉的,赶紧进去吧”
离落看着他,一动不动,眸子静然:“到达安都后,你是不是还是不肯放过言哥哥?”
离落语气平淡,丝毫听不出任何起伏。
她在等他答案,眸子一刻不离,等了一会儿,方才听到他开口。
“言哥哥?叫得还真亲热”洛冥越一阵冷嘲热讽,嘴角浮起一丝冷意的笑,毫无温度。
“你――”离落一时着急,竟有些语塞,她好不容易平静下心绪,再次淡然道:“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那宫中的那一晚,你作何解释?”依旧是毫无温度的语气。
离落轻叹一口气,眼眸安静地看着这江面上的落日余晖,平静着语气道:“我和言哥哥很早以前就认识了,我一直视他如兄长,尊敬他,尊重他,我们之间有的只是彼此照应,互相帮助,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更加不是你那晚所看到的情景,我们之间只有如兄妹般的情谊,如朋友般的友谊,还有”
离落突然转过头,眼神定然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对他说道:“谁都可以不相信我,只有你不行,因为只有你,才是我的丈夫,而我,亦是你千里迢迢,明媒正娶的妻子,所以,无论如何,请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