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以及远处的妙香山脉。实际上,就算第一旅踏过大宁江到达博川城,还有一条清川江横亘在他和妙香山之间。
一路之上,除了朝鲜的道郡府县官员们带着百姓以匍匐的姿态迎接天朝大军的重归之外,一个倭鬼子也不曾看到过。据说,倭鬼子的军队从到达平壤之后就在清川江那一边布置防线,从未跨过清川江到达大宁江。说归说,覃振声没有放弃自己的判断――盛夏晴朗的晌午时分,对岸很是平静,根本就没有朝鲜百姓、商旅从江对岸到这边来,这边的百姓被告知可能要打仗,船只被征调,想过江也暂时不能成行。还有远处田野间的几个农人,怎么看怎么都不太像认真劳作的样子,一个个看似在弯腰锄地却很长时间没挪动。
反常,如此反常的现象背后很可能蕴藏着莫大的危机。覃振声似乎看到对岸自己无法分辨出事物和人的地方,趴伏着一个个日军枪手,一门门平射火炮,只等第一旅渡江。
军团侦察连第三排怎么还没见人影儿?
军令没有给覃振声少将留下多少时间,参总给第一旅的任务是尽快抵达大同江西岸而后建立阵地,保障全军的战役展开。
详细观察过对岸地形地貌之后,覃振声下令:“命令75野炮营,以急袭向对岸开几炮。方位14―30,参照物,对岸码头草屋,纵深大约七十米处桑树林,以及左侧乱石滩后草丛和灌木丛。执行!”
“旅长。”参谋长黄书田少校叫住传令兵,低声向覃振声说道:“我军初到此地,虽然到目前为止,朝鲜百姓对我们没有任何的抵触情绪,可是,如果对岸码头草屋里有朝鲜本地人,这一炮打下去,闹出事端来就麻烦了。不如由我带一团三连先行过河探清虚实?”
“耘香,参总常说‘细节决定成败”你再仔细看看。喏,对岸码头的那几条破船就凭蒿杆固定,未见缆绳。夏季,妙香山地形抬升,此地雨水较为丰沛,前些天的大雨势必会造成山洪。山洪刚过,船夫就如此掉以轻心的以蒿杆泊船?”
江边,单以蒿杆泊船乃是取临时靠泊时船只可以相对缆绳泊船稳定,船只不会随着水浪起伏而发生较大的位移;缆绳泊船则不怕激流。反正船只也被缆绳系在岸边的缆桩上;夏天汛期的正确泊船方式应该是缆绳加上蒿杆。
黄书田仔细看了看,回头向传令兵道:“增加炮击目标,对岸船只。命令一团一营和旅工兵连,按照敌火下强渡情况准备。随时听候命令,执行。”
命令下达,立即执行。
旅前指所在位置的上游方向,一营八百余名官兵呈疏散的战斗队形,肩扛木船或者拖着木筏靠近岸边,以排为单位形成前后两个梯次待命。旅属工兵连一百七十余人分为三排,一排登上两条稍大的木船,船上载着苎麻绳和长铁链;二排兵分两半。一半在己岸抡起大锤“叮叮当当”的把上臂粗细的尖头钢柱深深的钉入地下,一半分别从一排两条木船上拉下麻绳和铁链,牢牢的系在刚刚钉下的钢柱上;三排撑着好几条小木筏,所有人都脱得只剩下一条裤衩。他们将在步兵强渡的同时下水,协助一排拉起横江铁链,作为急造浮桥的受力基础。
如果对岸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