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两界曾有一度水火不融，就算后来交好，关系也未必多融洽。故而就只是礼节上往来，偶尔天帝大寿，许会发贴子邀请我参与。除此之外的交往，便是有大事要发生时的琼华天阁之聚了。”
说来说去，意思也就是说他其实也就来过几次而已。冰璃听明白了。“以前也有震动六界的事情发生啊？”
玄瑟垂下眼眸，“嗯。。。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是发生了很大的事么？”
“算吧。时间久远，我已经不大记得了。”
冰璃一直不曾知道玄瑟几岁？他该不会已经十几万岁的高龄了吧？她点点头：“上了年纪，会忘事也是正常的。”
玄瑟瞥了她一眼，“上了年纪？我几时上了年纪了？”
“呃……”冰璃忽然指着前面隐隐约约的人影，“看，是不是有仙友一起赴宴来了。”
玄瑟顺着她的手看去，果然不远处来了几个腾云驾雾的老者，交头接耳面目严肃。有谁朝着他们的方向看了看，随后交谈几句便朝他们飞来。
还未近，他们已经拱着手笑道：“原来是尊上大人。失敬失敬。自前次一面，到如今已有三百年了吧。”
玄瑟回礼拱手，“老官别来无恙？”
冰璃听他的黎呼，不禁暗自好笑。他想必是把人家的名字给忘了，才如此唤人家。她的目光转向来者。他们各自驾了一团云，长得都是奇形怪状的，人的身体，动物的头脸，不知是哪界生物。
她看他们，他们也在偷偷打量她。冰璃被他们看得不自在，不自觉地就缩到玄瑟身后去了。玄瑟也不与他们多寒喧，打了招呼就往南天门去了。冰璃牵牵他的衣角，“现在往来的人多了，要是让别人认出我来，去和我师父报告就糟糕了。”
玄瑟忽然将她拎起来，冰璃瞪圆眼睛正欲问他想干什么，忽然感觉自己浑身都不怎么对劲。她举起手来，看到雪白细腻的毛绒绒的爪子。原来已经被变成狐狸了。
过南天门的时候，守门的天将玄瑟他出示门贴，对待他恭恭敬敬，不敢有半分无礼。没费什么劲就过了南天门，玄瑟继续驾云行走，速度却比先时慢了许多。他低头看了冰璃一眼，白色小狐狸睁着圆溜溜黑漆漆湿漉漉的眼，可爱地令人忍不住摸摸她脑袋上的毛。
冰璃浑然没留意谁摸她脑袋。只见前方出现一个不算陌生的白色身影，遂挣脱了玄瑟的怀抱，朝着他狂奔而去。
冰璃对这狐狸身倒使用得很习惯，跑起来健步如飞，三两下窜到白衣公子旁边，伸出毛爪子拍他。奈何太矮，只拍到他的靴子。
感觉到腿上挨来的毛绒绒小东西，白衣公子下意识停住脚步，纳闷地望着对着他直起身体，不停挥爪子，状似狗狗的白狐狸。它咧着嘴，像是在笑的样子，黑漆漆湿漉漉的眼睛看起来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他从来也不排斥动物，当下蹲下身子把白狐狸抱了起来了。
冰璃兴奋地朝他笑，张嘴叫着：“华誉，华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