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没有料到他会掉下去,慌乱之际心神大乱,坠落的就越发快了。他们飞得并不高,眼见山头就在下方,真要掉下去,骨头不断掉几根都算是奇迹。她一面担心自己一面又担心川河。他摔哪儿去了?会不会已经掉到山上去?
心里说不后悔是不可能的,可又无法忍受川河的轻薄。他算什么,凭什么对她动手动脚!
这个念头把她刚刚上升的愧疚感又生生压了下去,眼见着绿油油的山头已经在眼皮底下,冰璃紧紧闭上眼睛,仿佛闭上眼睛就可以摔得不那么疼了似的。
蓦然间腰间被人用力一搂,下坠猛然间停止,仿佛迎着风往上扬去。冰璃怔住了,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川河微怒的脸,“你疯啦!你知不知道多危险!”
冰璃把脸撇到一边,“你若再欺负我,我还把你踢下去。”
“真是不知死活!”川河脸很阴沉,没有再开她玩笑的闲心了,“若不是我反应快些,现在你还能站在这里么?早摔成肉饼了!”
冰璃被他骂得委屈,也不肯再回嘴。她错了么?他对她不轨,她反击有什么错?摔死了她认了,她也不会怨!
见她倔强地绷着个脸,川河也不再说话。偶尔与童沙陆铎他们飞到一处,川河与冰璃都极少说话,童沙便问:“怎么了你们?是不是川河冒犯你了?”
两个都不回答,童沙便有些尴尬,与陆铎看了一眼,都觉得很莫名奇妙。
经历漫长的两三个时辰,天逐渐有些黑了,山头弥漫着股怪味,让人联想到了尸体一类的东西。偶尔有黑鸟低空飞过,叫声狠唳,令人颇觉阴冷恐怖。
他们降落下来,站在一处绿意森森的林子,树上却结满了蛛丝,看起来陈旧得像废弃许久似的,偏偏所有的植物又长得格外壮实高大,将所有天空都遮得密实。所以光线比外面要暗许多。
司徒珊不禁问道,“我们该不会走错路了吧?这哪儿像是林子,倒像掉进什么坑洞了似的。”
“没错,”铎师兄说,“我来过两三次,每次都是从这里走的,不会错。只是林子确实和从前有些儿不同了。大师兄,你说呢?”
孙司禹左右四顾,凝了眉神情冷肃,“是不大对劲,大家小心些。”
冰璃从未来过,也能感觉到不大对劲。林子里有股很奇怪很臭的气味,往前多走几段,便有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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