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肉体之身,自然是会痛的。她轻轻柔柔地吹着他的伤口,没发现她的长发滑到了他裸着的皮肤,也没发现,他的身体绷得越来越紧。
直到抹完了药,冰璃用双手扇着抹了药的地方,希望它干得快一些,才好穿衣裳。她怕他着凉了。目光拂过他宽阔的肩,背,凹进去的脊骨,劲瘦的腰……为什么这样好看?珉曜白得女里女气地,他也这样白,为何她一丁点儿都感觉不到他有脂粉气?
思来想去,她伸手捅了捅他的腰。噫!是硬硬的,很弹。她摸了摸自己的腰,和她软绵绵的皮肤不一样。
玄瑟蓦然侧过头,瞥了她一眼,冰璃瞬间慌张起来,结结巴巴地:“药,流到腰上去了,我只是帮你把药擦掉。”
“……”玄瑟撑着双手起身,依然背对着她。“你不用每次面对我都那么紧张。”
“我,我不紧张啊!”
“你紧张就口吃。和我说话时,十有八九你是要口吃的。”
“没没……”想到自己现在就在口吃,冰璃脸颊热红,跳了起来,“我不紧张,一点都不。你宽容大度大方无私,我看见你怎么会紧张呢?”
“嗯,如此就好。下次再在我面前结巴,我就……”
“你别抢我的灵丹!”
他瞥她一眼,“过来帮我穿衣服。”
玄瑟的手抚过他的黑色长袍,那袍子就像变成了崭新的,连凝固的血液都已经消失不见。冰璃见背对着自己,便问:“你不转过来,怎么穿?”
“就这么穿。”他就是不转过身。
冰璃看着他的衣服半晌,又看看他的身体,心想,哦!是了,他一定是不好意思赤身露体地出现在她面前。她的面颊渐渐飞红,取过他的衣服套进他的手臂,然后他拢了衣襟,便转过身,“替我系腰带。”
他都能拢衣襟,怎么不能系腰带?冰璃很纳闷,却没有问出口。不管怎么说,都是他为救她而受伤,她便是服侍他几天也不算什么。她替他系腰带,可以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就在她头顶,在他胸前她方才觉得,他怎么比她高那么多?他的胸膛怎么那么宽,是她两倍那么宽阔。
最要紧的是,明明他刚刚爱了伤流了血,身上的气味怎么会像是刚刚晒过太阳般暖暖的,和煦的好闻的味道。这个味道让她有些晕陶陶,有些心猿意马。替他系好了腰带,她还顺手拍拍他胸口以平整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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