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吧？”
冰璃闷闷地说：“你毕竟救了我，恩将仇报的事我做不来啊。”
珉曜看了看她，黑眸中多了几分深意。她的声音真好听，娇娇软软的，生气都像在撒娇。
冰璃觉得鼻间闻到一股冷咧的香气，抬起头来，忽然看到漫天遍地的红，他们不知几时走到了一片梅花林中，片片红色的梅花花瓣像雨一般从天下散落，地上已经薄了厚厚的一层，偶尔有风扫过，便卷到半空中飞扬。
冰璃低喃：“好美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她催促道。
珉曜将她放下来，以为她要翩翩飞舞以应此景，谁知道她竟然从荷包中取出个锦囊来接花瓣。珉曜迈开长腿走向她，“你做什么？”
“这个可以做枕头，睡得香香的。”
“……”真真是煞风景，浪费了幻境般的美景。可是，她的动作倒也可爱，一袭白衣在漫天的红里格外显眼，仰望着天空，及臀的长发披泻下来，乌黑柔亮地让人忍不住想掬一把。她敞开锦囊，使了个术法，把花瓣都往她的锦囊里吹。
等收够了花瓣，冰璃心满意足地将它收回荷包，回过头，发现珉曜正一瞬不眨地望着她。那双狭长的眸子有一丝蛊惑人的邪魅，便问他：“看什么？”
他唇角勾起笑意，“小璃儿，你不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妖吗？”
冰璃认真地说：“我决定还是回去，让师父告诉我。”
“师父？”他皱了皱眉，“玄瑟是你师父？”
冰璃转念一想，原来他真的相信她是玄瑟离家出走的小丫鬟。她的眸子转了转，便点头称：“是。我师父不好惹的，所以还是放我为好。他上次能找来，这次也能找得到的啊。”
“他既然隐瞒了你，现下又为何要告诉你真相？”
冰璃抿了抿唇：“我总有办法能让他说的。”
“你觉得，自己是不是？”他望着她。
冰璃摇摇头，“当然不是啦。”
“玄瑟是魔界中人，你既称为仙子，怎么会跟在他身边呢？”
冰璃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正如他所问，她如果是小妖，师父怎么可能会将她带在身边？他再博爱，也不至于要收一个小妖精为徒，然后还骗她“你就是仙子。你生来是仙胎”。没有道理的，不是么。
珉曜的声音近在耳畔，热热地吹拂她的耳根，“所以，小璃儿，我实话告诉你吧，你和我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