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0-01
下午,敏行一直在床上躺着,睁着眼出神,也没听到那三人的动静,看来,虽然不吃惊,但还是需要时间消化。半下午的时候,莫言在门外低声道:“爷,您醒着没有,小的有事回秉。”
敏行也不动,也低声道:“说吧,有什么事?”
莫言小心地回道:“上午,莫语去了趟驿站,接着二爷的信,有一封是给您的。”
唉,事找来了吧。敏行慢腾腾地起来,穿了外衫,套了鞋,踢踢踏踏地出来,坐在椅子上才说:“拿来吧。”
莫言弯着身子递上信来,敏行看看封口完好的信封,上面写着“敏行亲启”四字。莫言又从身上拿出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来,想递过来,又犹豫了。
敏行看看他,把信递了回去。莫言把信封口用匕首挑开了,又递过来,才悄悄退了出去。
莫生尘的字遒劲有力,信很简单,先说前线战况激烈,再说自己很好。然后说,给他写信吧,十天一封就行,最好五天,交给莫言就行。
敏行“啪”地一声把信拍到桌子上,还“就行”,还“最好”,他凭什么有这个权利?自己为什么有这个义务?真是猫个喵地。真逼急了我,逼急了我,想来想去想不出自己能发什么狠,一口气松下来,我也不能死。唉,人生为什么会这样?
敏行无可奈何,只好把写好的游记,开头加个称呼,结尾添个署名,封好了交给莫言。
王言回来的时候,给敏行带了些宜春特有的冻米糖,才挽救些许敏行晦暗的心情。
第二天早上,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是个出行的好日子。武青武宏方雷很少坐车,嫌闷,嫌女气;敏行骑马坐车各半,老一个姿势拿着她嫌累,不过即使坐车,也是坐在副驾上,车里什么也看不见,就是纯赶路,那出来还有什么意思?今天敏行的选择是骑马,她得和他们说话,不能让他们觉得自己与他们不同,或者,与往日不同。
从宜春往东偏北方向走了三、四下里,就到了吴城商代遗址。敏行等人一直走到土堆子跟前才下了马,徒步攀上去。站在最高处四顾,到处是高高低低的似墙非墙的土垛,杂草乱木丛生,毫无美感。武青三人大失所望,敏行却觉得没有什么,这里搁在前世,统统挖开了,也照样不是风景区。看着面前的断壁残垣,感慨道:“这里也曾经屋舍精美,人流如织,热闹繁华;后来,也许是战争,也许是疫病,这城就成了空城,然后渐渐坍塌残破,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唉,看着他起高楼,看着他宴宾客,看着他楼塌了。”
伤感了一会儿,又兴奋地说:“你们别看这里残破不堪,它下面可埋着许多东西呢。什么青铜器、红铜器,什么陶器、瓷器,可能还有玉器,陶器上还有些刻着陶文,和现在的文字可不一样。这些东西搁现在不值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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