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地方的照片,也许这能成为指引他的路标。
轻轻地掩上门,他准备走了,再好的房子少了人气,没显得没有灵气。出门时,他看到左熙颖的房间,这才想起,来师姐家里,可还没有进过她的房间,一直以为单勇都没把她当成红尘里的女人,而这个时候,贼都当了,倒不必顾及其他,有种好奇驱使着他信手推了推门。
一拧即开,估计是没有值钱东西了,也不需要防范了。在这里,单勇拉亮了台灯。古扑的老式台灯放射着柔和的光线,一下子把空间变得温馨无比,空荡荡的房间除了书架书桌和床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好像也没有放过值钱的东西,完全不像一个大富之家的装饰,甚至不像一个现代的家居,连电器都没有,如果非要找出不同来,也许是摆放得很得体,感觉没有一丝碍眼的东西。
哦,有,书桌边上的墙上,挂着一只金黄色的女包,笑容一下子绽开了单勇脸上,他起身拿到了手里,细细看着,那是初识时,忙了一夜密密匝匝给师姐编的,仅仅是一个装饰,没有什么实用的价值,保存得这么好,怕是根本没用了。他又找了找,看到了枕上放着那顶蒙尘的,却没有褪色的凉帽,也是金黄色的,也是完好无损的保存下来了。
他的心里泛着微微感动,轻轻地放回了原处,静静地坐在师姐的位置上,在这个冷清的空间里,在这个远离喧嚣的环境里,他感受着,是不是也像他曾经在响马寨的阁楼那么的孤寂和冷清,是不是也会在失眠的深夜时看到同一片星空,也许她看到的更多,这个亲手编织的草编就挂在床对面的墙上。
单勇轻轻拭了下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沁出来一滴凉凉的水迹,他记不起,有多久,眼睛没有湿过了。像重新找到绝迹已久的紫团参一刹那,像重回驴肉香的一刹那,他心里升腾着一种肃穆的圣洁,那是一种久违了的感觉,也是他丢失了,在寻找很久的感觉。
他轻轻走了,不再担心师姐会成为什么样子,他在想,两颗心的相通那怕厮守一天也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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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着相册又去了几个城市,又回到了厦门。单勇干脆在厦大左近租了间房子,做起了长远打算。
于是厦大又多了一位怪人,拿着一本相册,自称是左老的学生,专找那些离退休赋闲的老头老太太搭讪。问问左老以前在那儿下乡、在哪儿关牛棚、在哪儿劳动、又最喜欢去哪儿,这些尘封的旧事在那些缺牙瘪嘴的老头老太太嘴里不值钱的说了出来,说得很多,多到单勇没办法分辨方向,从莆田到平海、惠安、龙海、东山直到潮州一路,呆过的地方单勇听都没听说过,那本像册管大用了,老头老太太们认识这些地方,说起那个地方来也是津津有味。
不过单勇的嘴里就剩下苦味了,每每觉得有所获,便马上驱车去找,不过过不久又败兴而归。厦大偌大的校园里转悠了若干天,仍然没有找到他认为正确的方向感,也根本无计可施,地图上看着就巴掌大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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