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在派出所呢,出不出去得两说,有事出去再商量。”
“一定出得去,我虽然不知道是谁,可跑不了肉联厂、冷库那几家供货的,不管是谁,他们肯定不希望事情往大处闹,就不怕咱们,他也怕立了案警察揪着不放,所以顶多是个治安处罚,这是各方都希望看到的结果……”
单勇挪了挪身子,又补充了一句更直观的话:“还有更简单的,如果事大了,我们就不会在派出所,这个时候应该进看守所了。所以,很快我们就会出去的。”
轻声说了这么多,那哥仨既有怀疑,又觉得很是信服,不过觉得单勇的话说得好冷,好像一切发生的事不是突然,而是都在预料之中。
这个时候,听到了院子里熙熙攘攘的乱声,夹杂着几声熟悉的声音,史根娃和史大彪笑了,是史家村的人来了,那声音单勇也听出来了,是史宝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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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我们要见所长。”
史宝英和拦着两位民警争辨着,开口说话了,那俩民警才发现居然是位女人,这女人长得五大三粗倒也罕见,愣是把两位民警惊得不知道怎么解释了,问了两遍,人要往进冲时,那民警才又伸手拦着:“嗨,你们怎么着,还想冲击公安机关怎么着?”
“谁冲了,我们见所长,门口都写着为人民服务,人民来了你们倒拦在门口。”史宝英叫嚣着,同来的村民跟着附合,那民警被噎了下,知道和这群法盲讲那是对驴讲法对牛弹琴,又是缓和了句道着:“总得有点章法吧,来来,都到接待室等一会儿总成吧,所长正忙着呢?我说你们那个村里?”
“驴园史家村的。”史宝贵叫嚷了句。
“史家村不归我们辖区呀?”民警道。
“可你们抓了我们史家村的人啊,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进城卖驴肉也犯法,被人打了,回头还得被你们抓是不是?”又一个大个的村民喊着。
“哦,你们说昨晚的事,这不正处理着吗?”
“处理什么,不抓打人的,反而抓被打的。”
“他们也打人了,被打的还住院着呢。”
“他们来打人,打不过住院了,还有理了?”
“就是啊,这太没王法了。”
“这不行,让他们放人,不行咱们全村人上访去。”
“对,上访……”
完了,民警的解释全部被人声淹没了,本来是请进接待室的,却不料把民警却挤进接待室了,这拔还没招待好呢,又来了一拔,拦都没来得及拦,趿趿踏踏把接待室挤了满满当当,满头大汗的民警被村民左一句、右一句质问,没多会便是一身一脸带着口臭的唾沫星子,叫苦不迭地喊着:“所长,快来呀,要出事了!”
“叫啥叫,谁把你咋拉?”
蓦地有声,声压全场,一场皆静。这时候民警才发现人群都向一位大胡子的老头瞅,老头起身一扬头,吸溜着鼻子道:“那见见你们所长去。”
说话着,倒像所里人似的,带着两民警要出门,两民警机械地跟在背后走了几步才觉乎着不对劲,看看背后安静像乖孩子似的村民,忍不住咬着嘴唇憋火了:妈的,纯粹是故意的。
不过明知故意的你也没治,吓唬一个两个老百姓成,可吓唬成群结队的,民警可没那胆。
两方的当事人都来了,所长和雷多宝听着院子乱也出来了,一介绍是史家村的村长,请进了所长办,所长把拟好的协议草稿给这两人一瞅,雷多宝一瞅,回头看看不动声色的史村长,马上拍在桌上不悦地道:“砍了我干儿子一刀,除了罚款,还得我们给赔医药费?这理说不通呀,伍所长。”
“哦哟,雷队长,我不管你干儿子,亲儿子,人家四个被打成那样,这要醒不过来都成命案了,这都不错了,真闹起来,把他们判几年,再把你家的也判几年,有意思呀。”所长瞪眼了,刚来拍着桌子叫嚣了一句,抽了根悻悻然点上,又想起来了,训着雷多宝道着:“对了,还有你那亲儿子,专捅人家屁眼,这干得叫什么事嘛?……还有你,史村长,你们村那俩也够呛啊,拎着板凳砸人家,回去你得好好教育。”
“哦,应该的……”史保全也看了看协议,虽然很多字不认识,不过能理解差不多就是交钱放人的意思,侧头问雷多宝道:“这位大兄弟,这得交多少钱?”
“每人罚款五千,负担对方的医疗费用。你说他躺在医院不出来,我还得养他一辈子是不是?”雷多宝不悦地道。
“这话不能这么讲是不是?人家对方的受伤确实重,同意调解已经不错了,咱们调解完了,再按治安管理处罚条例跟他们一条一条讲,可现都躺医院着呢,总不能把人家抓回来拘留吧……”伍所长语重心长地道着。这一说雷多宝拔拉着指头算着账:“哦,这里算外算,是给派出所创收了啊,创收咱没意见,不能太亏着我们了吧?”
这一说,听得伍所长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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